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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独自去了封地,算起来也有半年多未见了……”
李静姝也在旁边道:“正是呢,子正哥哥在时常常去李府找我玩的,多日不见,静姝也颇为想念呢。”
皇帝垂眸喝茶,又用茶盖拨动着根本不存在的浮茶。
姜清如在旁边看着,发现谈判之类的场合双方都捧一盏茶实在是个好事情。对方说的话令人迷惑了,低头喝口茶思量思量;对方开出来的条件不满意了,赏玩一下杯盏晾凉等等;对方已经慢慢进入自己圈套了,再来一杯掩饰一下喜色……茶是个好物啊。
半响,似乎觉得火候已经拿捏得差不多了,皇帝这才道:“母后生辰想见显王也是人之常情。”
太后向来波澜不兴的面上浮现了一丝喜色。
却听皇帝接着道:“只是朕今日方下旨,让显王替朕去为先帝祭奠,只怕两月之内是赶不回来了。”
太后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手中的茶盏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她低头喝茶,连抿三口,闭目不语,似乎是在回味茶的甘苦,良久道:“既然皇帝派子正另有他事,哀家也不好勉强。”说着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轻抚额头,低声道:“哀家累了,皇帝去忙朝政吧,宁嬷嬷替哀家送静姝出宫去。”
姜清如跟着气压有些偏低的皇帝回了崇阳殿。两个小太监抱着那卷画一路送到西间。
姜清如垂眸坐在榻上,看了一眼道:“交给旋夏收起来吧。”
皇帝跟在后面过来,听了这话,问道:“收起来?你不打算挂起来常看吗?”
姜清如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口中却带着一丝哭腔道:“见了难免伤心。”
皇帝就不说话了,默默地走过去坐在姜清如身边,很是自然地想要将她揽在怀中。
姜清如心里抵触,却还是乖乖伏在他怀中,低着头不做声,看起来似乎还深陷在哀伤之中。
皇帝抚摸着她的头发,半响道:“你放心,听郑启涛的叙述,你那失踪了的小哥哥应该还在人世。”
姜清如此刻没有心情学李静姝问真的假的,依旧趴着默不作声。
皇帝又道:“朕会尽力找寻的。”
姜清如就低声回应了一句,“多谢皇上。”
头顶上没了声音,过了一刻,姜清如突然觉得肩膀上一重,皇帝将下巴戳在她肩窝了。
姜清如很想一巴掌将那脑袋给拍开,但是有勇无谋的人是很蠢的,所以她只是轻轻问了一句,“皇上是在为太后的偏心而难过吗?”
肩窝的下巴离开了。
皇帝推开姜清如,站起来整整衣领,温和道:“你休息吧,朕还要政事要忙。”
姜清如倚在榻上,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面具戴久了的人最不喜被人窥探到真实心思,对于这样的人,你向前一步,他就会退开两步。
旋夏打了湿帕子来,给姜清如敷在红肿的眼睛上。
眼皮上方的清凉也让她的头脑冷静下来,今天的画像,太后与皇帝诡异的态度,被派去祭奠先帝的显王,还在寻找中的夏侯廷越……一点一点慢慢串成一条线,直觉指引下,姜清如感到太后与皇后背后的赵家所作所为是因了已经灭族的夏侯氏。只是这没有道理,夏侯氏的实权人物都已经战死,她身后并没有可以依仗的利益集团……
太后与皇帝不约而同地要尽力查找夏侯廷越下落……姜清如才不信是为了善待夏侯族后人,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刚来那一两日,皇后逼她上吊,太后身边一个老嬷嬷也敢来明目张胆得抢人……那么,是这个夏侯廷越有古怪?也不对,云城城破之日,这个夏侯廷越也不过十四岁,尚未成年,也因此未参加战事;一个半大的孩子又能有什么值得太后与皇帝如此重视呢?
想来想去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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