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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精致的裙褂,虽然不是近拍也看不清正面,但几张照片凑起来大约能看出是皇褂的配色和刺绣。我母亲站在她身后,穿着一件改良白色薄纱旗袍,里衬是白色丝绸上泼墨萦绕,低调地衬出段伯母更加高贵华丽。她两人一起的画面里,像是遗落在世间的美人,没人见过,也不曾见过别人,可她俩稳稳站着,像是在彼此身边,就拥有着世间最强大的力量。我想这个故事如果是她们的主角,可能比我的更加光彩夺目,可惜我没能亲眼看到她们最风光的年岁,她们的青春,她们的微笑和眼泪,以及她们爱过的模样。段伯母离世,属于她的故事也都早早地谢了幕,可我至今依稀记得段伯母是个多迷人的女子,眉眼带笑,浑身都是活力,像个小女生,笑着闹着,我的母亲一如现在,安静地坐着,只是现在的她,多了更多的端庄。
我回了家,心情却莫名地有些沉重。正在房间发着呆,家务来敲门,提着已经洗好晾干的盛该的外套,问我:“二小姐,请问这个要挂在哪?”我正头绪混乱,随便让她挂在我房间里,等下我自己收拾。可我一个人瘫在床上,长期不运动的脚开始发酸,直起来都有些疼,身心俱疲我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终于把笔记本抱到床上,拨了简濒的电话。
视频里她还是那个模样,细长的眼下有好可爱的卧蚕,没有表情的时候都感觉眼里带笑,音色甜糯又温柔:“小白?”
我立马一副委屈地模样:“嗯,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眉眼弯弯:“不许撒娇,我还在欧洲……再等,一个月好吗?”
我立马泄气地嘟着嘴,故意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
她在那头一笑,美极了,她真是个太美的姑娘了,我们读高中的时候就是学校出名的冷美人,初出落得亭亭玉立,正直豆蔻年华的少女,却总没什么表情也不爱搭理人,便有了冷美人这个称号。可她和我一起的时候就常常笑,温柔又可爱,她常常对我一笑我就没办法了,什么都依着她。
跟她开开心心聊了会儿天,我就又满血复活了。其实简濒要是回来就好了,她出生江南丝绸世家,精通四大名绣,尤其擅长苏绣,如果我真要复刻那套裙褂,要是她在我就有点底了。不过这件事我也没想好,而她也正在旅途中,我也不想中途把她叫回来,就先放一放吧,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第二天我准备开车去给盛该还衣服,想绕过人流比较多的地方,结果一不小心开到了SIQEEN中国区总公司的大楼前,我坐在车上看了一会儿,还是开了进去。走进大厅,站在前台忽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才发现我真的是很不了解他,或者说,现在的他。
前台的姑娘很漂亮,说着流利又标准的普通话:“您好,请问您找谁?”
“段乘风。”
那姑娘听见我直呼其名显然愣了一下,随及就恢复了得体的微笑:“好的,那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我疑迟了一下,还是说,“您能帮我传一声吗,就说是……舒旖旎。”
那姑娘看了看我,还是说了句好的然后拨通了电话,挂断后礼貌地用手势示意一旁的沙发,说:“已经通知了我们总经理秘书,很快就能回复的,您坐在这等等好吗?”
我应了声“好”,然后坐在那等着,那姑娘还问了我需要喝什么,我温柔地回答纯净水就行。我坐在大厅里,大概有三五分钟了,还是没有回复,我只觉得时间好长了,站起身问了句:“如果他很忙我就先走了。”
姑娘有些暧昧地笑着:“不好意思呀让您久等了,上面也没有回复,估计也是有些忙呢,不然您看看您是再等等还是离开,都可以。”
那时我就觉得自己多傻呀,直接跑过来,也不知每天找他的小女生可能都让这些前台的姑娘见惯不惯了,指不定心里偷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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