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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薔也聽說過，但她沒接話，只是安靜等著潘文秋闡明意思。潘文秋話鋒一轉，卻說到柏柏，&ldo;孩子身上能看到家長的性格和家教。柏柏就是個聰明禮貌的好孩子，每次見到我都笑著主動喊人，你教得好。&rdo;

&ldo;您過獎了。&rdo;賀薔微微一笑，&ldo;您把將生也教得很好。&rdo;

潘文秋聽了卻古怪笑了聲，&ldo;我哪裡教得了她?她今天和我商量，要把鄉下的房子租給你們住，算是避風頭。這個我倒無所謂，畢竟宅基地和房子過戶給她了，她想怎麼做都是自己拿主意。我是怕‐‐&rdo;潘文秋雙眼盯著賀薔，&ldo;小賀，你們玩歸玩，別扯太深。將生不聰明，也快三十歲了。真要一頭再栽進去，蹉跎到四十歲，回頭路都斷了。女人本來就沒幾年青春，你說是不是?&rdo;

賀薔發覺自己平時忽略了潘文秋的精明，她似乎什麼都明白，卻不說明白。她好像表了態，卻又不留話柄。一切只賴賀薔的聰明世故。

&ldo;你一個女人家，自己開店，離婚帶孩子，還有媽媽要養，我懂這裡面的難。&rdo;潘文秋說人嘛，誰不想輕鬆點過日子?有人幫有人襯都是福分，可作為母親，誰也不想自己孩子給別人架橋修路，自己傻乎乎地搭進去一切。

這話就難聽了，可也是大實話。陳將生不正是把存款幾乎都借給自己，現在竟然還要把鄉下的房子租給自己住。潘文秋擔心賀薔日子艱難，抓到了將生只是借力讓自己舒服點，她也沒說錯。

牛肉沸騰了，賀薔起身翻炒了下肉塊，加入薑片和紹酒後放入滾刀塊的白蘿蔔，&ldo;再燉半小時，最後放鹽和胡椒粉。將生愛吃芹菜，我看家裡沒有，您切些蔥也行。&rdo;

她告辭前對潘文秋認真地說，&ldo;阿姨，我都明白。我很感激將生，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栽進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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