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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笑道:&ldo;到時候免費給你補習,只要你肯學,我就教,怎麼樣?&rdo;
余牧抿唇,頰邊熱意散開。
突然被捏臉,怪不好意思的。
只能木訥點點頭。
她發現只要和左千尋靠太近了,總有一種腦袋暈暈的感覺,有時候甚至不太能保持清醒,迷迷糊糊只聽一個大概。
這種感覺真是奇怪。
但那放在臉上的手很快就離開,冰涼細膩的觸感抽離。
左千尋起身,道了晚安,讓余牧早點休息。
夜深人靜,皎月照人。
余牧躺在軟綿綿的床墊上,目光落在漆黑的天花板上,一點都不困。
第一晚不可避免地失眠了。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寄宿在別人家。
她想起和余建軍住的那個房子,老式樓房。四五月份的時候蚊子多,夜裡時常被咬出幾個大包來,伸手去撓只能越撓越癢。
可是現在。
靜謐的房間裡帶著一點淡淡的茉莉細香,和左千尋身上的味道相差無幾。插座上插了電蚊香液,其實不插也行,因為好像壓根沒蚊子。
完全不同的環境,不用想也知道,左千尋家應該挺有錢的,光是看她今晚在醫院刷卡拿藥的樣子,余牧就知道她不是缺錢的人。
哪像她,剃個光頭還能欠二塊錢。
余建軍上午好不容易慷慨給的兩百塊,也被黃婷婷訛去了。
余牧小心翻了個身,膝蓋牽帶著一點疼痛感。
雙手枕在側臉,依舊不困。
她在想,後天就開始讀書了。老實說,讀書是種怎樣的滋味她都忘了,一直以來都覺得讀書沒什麼意思,每天坐著被束縛得緊。
想來想去,余牧心頭都沒底。她在想,如果只是三分鐘熱度怎麼辦?到時候左千尋是不是該失望了。
思忖間,房門小聲響動。
余牧趕忙閉上了眼睛。
接著一股熟悉的香味飄進鼻腔里,對方步子很輕,兩步悄悄到了床沿邊上,替她拉了被子掖了一下,又離開了
失眠的不止余牧一個,左千尋其實也失眠。
回到房間躺下後,腦袋裡總是想著余牧。想起剛打車去接她的時候,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廢棄建築的路邊,膝蓋流血成那樣都不吭一聲。
左千尋很少見到這樣的女孩子,你說她像那些街頭太妹一樣壞吧,好像又不是,你說她像那些遇到一點點事情就找家長哭鼻子的孩子吧,好像也沒有。
雖然才認識一天,左千尋心頭已經有無數困惑。
當然,她最好奇的是,余牧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兩人都在思考著雜七雜八的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余牧後半夜睡得很好,也不知道是太累還是怎樣,醒來的時候,已經艷陽高照。
她知道左千尋今天要上班,早上好像很早的時候就出門了。
余牧勉強支起身子,看到床頭櫃放了便利貼:
【小牧,姐姐要去上班了。早餐做好了,記得吃飯,你腿腳不方便,給你買了拐杖,先將就著用。】
余牧放下紙條,發現床頭櫃旁邊兩根拐杖。
這也太貼心了吧,不會是大清早出門給她買的?長時間被余建軍放養的余牧,突然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她拐著拐杖慢吞吞走出房間,到客廳發現早餐已經做好了。
不是敷衍的一個雞蛋兩個包子。竟然是瘦肉粥和小蔬菜一些小泡菜以及一小盒牛奶。
余牧坐下,拿起筷子準備吃飯,下一秒又放下筷子。
她是不是在做夢?還有這好事?輕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