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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語湊近了替她插上金步搖, 腆著臉哄她開心:「姐姐還不知道, 銀子到了我手裡就沒數,不花在姐姐身上, 也不定就便宜了外面哪位小娘子。」餘光瞥見沈淙洲欲言又止,知道他訓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能舉手投降:「我不說了好吧, 大過年的沈大哥你可一定要說些吉祥話兒!」
金不言撐不住笑了:「你就欺負淙洲老實吧。」
鄧嘉毓熟知沈淙洲的個性,也常覺得奇怪, 他這人對別人話少, 唯獨遇上侯府世子便格外話多, 管頭管腳恨不得化身世子親爹——世子親爹都沒他管的那麼多。
他接過小廝拿著的盒子, 從盒子裡拿出兩本字貼送上:「我想著天氣寒冷,大小姐不願意出門,便淘了兩本字貼送過來,也好消磨時間。」
金不言接過字貼,頓時喜笑顏開:「木大師的字貼?」
這可是千金難換的好東西。
她婚後瑣事纏身,前婆婆竇卓夫人性子苛刻,老想揪著兒媳婦立規矩,再加上丈夫不省心,娘家除了個舉步維艱的弟弟也無可指望,便將婚前那些閒情都撂開了。沒想到和離之後住在別院裡反而無事可干,沒有了需要服侍的婆母與煩人自大的丈夫,終於將從前那些愛好都漸漸撿了起來,近來書啊畫啊也翻的多了,心情漸暢。
金不語在旁吃醋不已,總覺得這個鄧嘉毓瞧著溫和守禮,君子如玉,沒想到長姐和離沒幾天,他便上趕著獻殷勤,過年送的禮物還比自己討喜,頓時說話都泛著酸味兒:「什麼木大師水大師的,姐姐整日呆在別院裡,已經夠靜了,還練什麼字貼啊?不如過幾日我帶你去騎馬打獵?」
鄧嘉毓敏銳的察覺到了世子對他的不喜,但就算是不討世子歡喜,他也不願意再退縮,當下溫聲道:「大小姐若是想去騎馬,我也可以陪你去的。」
金不語如今看哪個覬覦長姐的男人都不懷好意,除了沈淙洲這種知根知底自小養在家裡的可堪託付,其餘的誰知道都懷著什麼鬼胎,當下對著鄧嘉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可從來沒聽鄧利雲提過鄧二公子騎射功夫了得的。」
稱呼立刻就從「鄧家二哥」除為了「鄧二公子」。
金不言輕拍了她一記:「淘氣!你整日不學無術,書不好好讀,我可聽說你天天□□往外跑的,連木大師都不知道,打什麼獵?」
金不語委屈至極:「大姐姐,你向著誰說話呢?」
鄧嘉毓低頭輕笑,復又道:「世子率性天真,武將不大喜歡這些東西也正常。」
沈淙洲亦笑:「你們府上的小公子有多不喜歡讀書,我們家的世子就有多不喜歡讀書。」
兩人相對苦笑,都對日常訓弟深有同感。
金不語不高興了:「罷了罷了,我今兒是來錯了,你們合起伙的笑話我?」忽想起上次半夜送人,發現門口沈淙洲的車,頓時恍然大悟:「……不對,這些日子我沒來過,沈大哥你時常帶著鄧二公子來別院拜訪姐姐?」
鄧嘉毓還當她知道,不過自從聽說金不言的婚事還是世子設法破壞,一力堅持要和離,救了她從竇家的火坑裡出來,就算世子對他再冷嘲熱諷都不覺得難堪,反而還十分感激她挺身而出為長姐主持公道。
當下深揖一禮,解釋道:「世子別誤會,我與大小姐數年前便相識。只是後來造化弄人,府上為大小姐定了竇家的婚事,為著避閒才不再來往。」
金不語驚呆了:「所以……」所以長姐當年是有意中人卻不能違抗父命才嫁到了竇家?
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竟然不知道。
她只知道鄧利雲時常吐槽他次兄不解風情,房裡侍候的丫環都粗粗笨笨,只會幹點粗活,做不來紅袖添香的事兒不說,就連鄧夫人多次要為他說親都被他推拒了,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