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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弟兄們,都精細一點,今天都給我早點睡覺,明天三更生火做飯,四更出發,和尚,我警告你,今天晚上你要再敢出去,我割了你的那話兒,送你去當公公你信不信?」
聽到秦風的威脅,和尚下意識地一伸手捂住檔部,連連搖頭。「當然不會出去,一定不會出去。」
剪刀陰陰地笑著:「我知道,和尚的戰馬是匹母馬!」
丟下這句話,剪刀一按桌子,一個後滾翻便出了大帳,咣的一聲,和尚的拳頭將剪刀坐著的板凳錘成了兩截。
「打壞了老子的凳子,扣你一個月薪餉作為賠償。」秦風嘿嘿笑著,和尚張了張嘴,一張凳子才幾個錢,老子副尉一個月的餉銀可有二十兩銀子的。不過講價是不敢的,因為一張嘴,說不定就會變成兩個月的餉銀。他哎聲嘆氣地走了出去,少了一個月的薪餉,這一仗回來,那些娘兒們的臉色肯定是不會好看的。
看著和尚的背影,半躺在地上的野狗突然道:「剪刀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和尚真的搞過他的戰馬?」
秦風與正在給野狗換藥的舒暢兩人對視了一眼,再望望野狗那張嘴,突然都是大笑起來,啪的一聲,一張膏藥又貼在了野狗的嘴上。
第18章 敢死營的由來
南楚富,西秦窮,敢死營與西秦作戰,倒不怕戰死,就是怕死後屍體不能被戰友搶回來,落到西秦人手裡,那可就慘了,基本上會被剝得赤條條的一絲不掛,當真是應了那一句赤條條來去無牽掛,雖然說著瀟灑,但真正落實下來,只怕沒有一個人願意這樣光著屁股去見閻王老兒。
其實有時候秦風他們也非常困惑,西秦人的邊軍怎麼就窮成了這個樣子?他們的士兵別說披甲了,連把衣裳穿整齊了就算富得流油了。手裡的武器也不知用過了多少年頭,刀刃上缺幾個口子那是正常的,在作戰之中,秦風他們還經常碰到手裡攥著半把砍刀就敢衝過來對著他們亂捅的好漢。
每一次戰役,西秦人總是會死很多人,但他們似乎並不在乎死的人多少,好像他們有著無窮無盡的人力,死一批,便補充一批,反正打了這些年,西秦人給秦風的感覺就是好像他們的人越打越多。
以前西秦人控制著落英山脈,每到春末夏初,以及秋冬之交,西秦人會雷打不動地越過落英山脈,對南楚人發動兩次大規模的襲擊,目的倒不是占領土地,而是搶東西,過了落英山脈,便進入到了南楚富庶的安陽郡,只要讓他們得手一次,安陽郡便會如同遭到盜賊洗劫一般,變得一無所有。
西秦人就像養一頭肥豬一樣,搶劫安陽郡非常有規律,而且非常有原則,那就是絕不會殺傷普通的老百姓,一旦他們獲勝,搶劫之時只搶財物,絕不燒,殺,淫,呼嘯而來,呼嘯而去。留下大批的南楚百姓欲哭無淚。
這個時候,南楚朝廷便只能撫恤,賑災,安置被搶了的百姓,然後老百姓們又開始辛辛苦苦的勞作,積累財富,然後等他們有了一點積蓄之後,西秦人會再一次如約而來。
如此明目張胆地作法,自然讓南楚上下極為憤怒,可是當年的西部邊軍也是極不爭氣,數次爭奪落英山脈,都被窮得掉渣的西秦人在落英山脈之中打得落花流水,而當南楚想要大規模動員軍隊的時候,東齊立時便活躍起來,東齊一心想著要恢復昔日大唐疆土,而南楚這樣的富庶之地,正是他們垂涎三尺的地方。在東齊的牽制之下,南楚只能看著西秦人年復一年的在邊疆之上這樣悠閒的養豬,西部邊軍的領兵將領換了一個又一個,直到八年之前,左立行上任,這才開始有了改觀。
左立行設敢死營,以死囚為兵,但凡只要立下功勞累積到一定程度,便能重新洗白回歸正常人身份,甚至能在軍隊之中升為軍官,雖然這條政策在南楚為那些士人大為垢病,但當年已經氣得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