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3 页)

&ldo;詩也云：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rdo;茶館正中，掌聲落下，說書老兒清清喉嚨有樣學樣地先吟了首詩，甩開摺扇煞有其事地白話起來，&ldo;這天上圓月雖年年相似，可今年的光景又比往年不同，想來大家都已聽說前日中秋節，宮裡頭那樁禍事了吧。&rdo;

下面的人有些不耐煩，揮手起鬨道：&ldo;你要是知道些什麼，就別再賣關子了，快些說與我們聽。&rdo;

&ldo;這位客官您先別忙，說這事之前，我要先同你們講講那冥火教的來歷。&rdo;

一樓大堂紛擾嘈雜，二樓雅間裡則靜謐無聲。言澈坐在雕花木窗旁，細細品著樓里最新的菜式，目光則追隨著街上行人。林鸞托著下巴坐在他對面，雙眉緊蹙，顯然並沒有他這般好食慾，杏眼一一掃過樓下眾人。

&ldo;傳聞這冥火教發跡於漢中一帶，取地獄冥火之意。正所謂地獄門開，冥火昭昭，魑魅魍魎，人世游遭。因此也就有人稱這冥火教徒都是地獄厲鬼所化，輕易不動行蹤，一旦有所動作也必是勾魂索命的買賣。平時不得罪他們倒還好些，倘若真不慎招惹上，即便躲到天涯海角，他們也定會將你尋出償還這命債！&rdo;

正巧此時外頭闖入一陣穿堂風，無端惹得眾人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ldo;中秋那晚，在皇宮裡放火的，也是那群人？哦不……鬼？&rdo;又是剛剛說話的那位食客，見要冷場，趕忙開口同說書老兒唱搭。

&ldo;正是！&rdo;

醒木一拍，台下眾人跟著低頭交耳，七嘴八舌道：&ldo;那，那，那些厲鬼都長什麼模樣？很可怕嗎？&rdo;

&ldo;你說他們輕易不出門，出門就是奔著冤家索命去的，那他們的冤家是誰？難不成是皇上？&rdo;

&ldo;胡說！怎麼可能是皇上！咱這皇上心繫天下，愛民如子，這麼好的皇帝上哪找去？怎麼可能被惡鬼盯上？&rdo;

大堂里議論得正歡，小老兒站在台上迷眼笑著，像是很滿意自己撒下的漁網，待大家都歇了聲音，他才繼續道：&ldo;適才客官提到惡鬼鎖魂，雖不中但不遠矣。&rdo;

眾人瞬時禁了聲響，一個個都伸長脖子殷勤等著。小老兒滿意地笑笑，收起摺扇，有意拖沓了會才道：&ldo;傳說這冥火教主乃是閻羅王器重的鬼使之一，特地下凡討前身的命債，而這命債根源竟與那先皇有關。當年因三皇子謀逆案牽連甚廣，此鬼使一家也被株連其中，受盡那詔獄十八刑折磨後才含恨入了閻羅殿。閻王見她頗有慧根，便遣了份差事於她，命她掃盡人世怨念，她便藉機帶著地獄眾鬼成立了這冥火教，並選在這月圓之夜，陰氣最重之時，親率魑魅魍魎遊走皇宮，下了這麼場地獄冥火。&rdo;

為烘托氣氛，這小老兒竟還從袖中掏出一短棍，深吸口氣對著棍頭包裹著的白布用力呼出。霎時火光自口中而出，熊熊灼於木棍之上，引來重重喝彩。

台下眾人聽得越發興起，眼瞧這滿桌的美味都要變冷，也不見他們關顧一二。台上小老兒更是賣力，舌綻蓮花，就連什麼冥火教徒各個皆身高一丈，青面獠牙，肋生雙翼都編出來了。

林鸞越聽越頭疼，揉著眉心，一把扯下門上捲簾，勉強隔絕了外間紛擾，怒目指向言澈。

&ldo;這就是你說的&l;過了這村就沒這店&r;的絕密消息？一個說書先生滿嘴胡謅的玩笑故事？&rdo;

言澈剛好啃完燒雞腿上最後一塊肥肉，嘬了嘬手指欣然道：&ldo;怎麼？說得不好麼？我覺得蠻有新意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