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柵欄里，兩隻狗一見厲海出來立馬歡快地叫了起來。

江瑜走到柵欄前逗了會兒狗，厲海說：&ldo;以後如果有機會，想養它倆。&rdo;

&ldo;它倆的主人還沒回來？&rdo;江瑜看了看院子後面的房子，拉著窗簾，門窗緊閉，看著陰沉沉的。

&ldo;好像是。&rdo;厲海嘆氣，&ldo;好在這院子還有這麼大，還能來回跑跑。&rdo;

江瑜沒吭聲，手指從金毛腦袋上收回來，說：&ldo;走吧，先去醫院。&rdo;

換完藥，兩個人沿著醫院後面的小路慢慢走著。順著往上走是河堤，往下走是一個綠化人行道，可以一直走回家附近去。不過距離還是有那麼遠的，估摸著得走上一個多小時。

江瑜選了河堤，說是曬曬太陽，吹吹風。

天氣已經一天比一天冷了，午後的太陽還稍微有一點溫度。厲海怕他冷著，專門帶了件外套出門，等上了河堤覺得風有些大，就給他披上了。

江瑜笑著說：&ldo;你這伺候的，我都不想好了。&rdo;

&ldo;伺候你一輩子也成啊。&rdo;厲海拉著他另外一隻手，也不管周圍人怎麼看，說道：&ldo;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rdo;

&ldo;什麼打算？&rdo;江瑜無所謂地道：&ldo;等過了十八歲生日，我就去打工，大學……其實我不是很想繼續上學，我沒有特別想學的東西，也不想浪費那個錢。&rdo;

&ldo;那怎麼行？&rdo;厲海一驚，&ldo;知識是改變人生道路的唯一辦法！&rdo;

&ldo;說得義正言辭的。&rdo;江瑜哈哈哈地笑起來，&ldo;咱們學生會主席的位置就該讓你坐，簡直可惜了這張臉。&rdo;

厲海嚴肅道：&ldo;我說真的。&rdo;

&ldo;……我知道。&rdo;江瑜笑道：&ldo;但我確實不知道要學什麼，對學習也沒什麼興趣，要學習可以啊……以後想提高某一項技能了，針對性去培訓就好了。&rdo;

江瑜想了想，&ldo;要不去讀個技校，學一門手藝也行。&rdo;

厲海抿了抿唇，雖然想繼續勸，卻不知道從哪兒勸起，而且這種事畢竟事關未來人生，他也不能隨意置喙什麼。

&ldo;你呢？&rdo;江瑜轉了話題，&ldo;你爸媽對你期望很大吧？你大學想讀什麼專業？&rdo;

&ldo;……沒想。&rdo;厲海眼睛直直看著前面的路，說：&ldo;無論是什麼期望都是他們自己的事，跟我又沒關係。&rdo;

江瑜看了他一眼，說：&ldo;哦。&rdo;

厲海看他，&ldo;沒什麼要跟我說的？&rdo;

&ldo;恩？說什麼？&rdo;

&ldo;教育我一下什麼的……不能這樣想父母，父母都是為了我好，之類的。&rdo;厲海說著自己也笑起來，&ldo;其實我都知道。&rdo;

&ldo;對啊，你都知道，我還說什麼？&rdo;江瑜翻個白眼，&ldo;我又不是你爸，成天跟你念叨這些幹嘛？&rdo;

厲海勾勾嘴角，&ldo;不過嘛，知道是一回事，我要怎麼去理解這個說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想自己選擇，就是選錯了，起碼我不怨恨誰。&rdo;

自己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