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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瑜有點心不在焉地看著河堤外的風景，風吹過河面，掀起點點波瀾。有還沒飛走過冬的鳥兒在半空盤旋，河中間露出半截野鴨子的屁-股，一個猛子紮下去就不見了影子，隔一會兒又從另一頭冒出了腦袋。

這個時間，河堤上沒什麼人，四周安安靜靜的，讓人心裡也跟著平靜下來。

江瑜問起心中的疑惑，&ldo;你跟你家裡人是不是……不太好？&rdo;

&ldo;不算好，不算壞。&rdo;厲海想了想，&ldo;他們工作太忙了，我們見面的時候不多。&rdo;

&ldo;哦……&rdo;江瑜這幾日住在厲海屋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又說不太上來，現在想來，就是少了一點家的感覺吧。

感覺家裡的裝修雖然很精緻，卻也很空曠，只有必備的生活物品，也沒有全家福的相框。

將主臥的房間門一關，就好像一個單身公寓。

&ldo;我以前，江明興和梁冰還沒離婚的時候，我覺得我們家還挺好的。&rdo;江瑜慢騰騰地說：&ldo;梁冰負責在家帶我，江明興負責賺錢養家，雖然錢沒有多少，但也沒把我餓著，每年也有新衣服穿。&rdo;

厲海對江瑜提起自己的事都聽得很認真，因為這些話江瑜不會說給別人，這相當於是一種變相的信賴的表示。

厲海點頭，&ldo;如果江叔叔沒有染上不好的習慣，可能你們也不會……&rdo;

&ldo;有些事是註定的。&rdo;江瑜笑了笑，&ldo;沒有這個，也會有那個，不適合在一起的人，無論如何最後也不會在一起。&rdo;

江瑜頓了頓，看了厲海一眼，&ldo;你能了解嗎？&rdo;

厲海一愣，心刷拉涼了半截，&ldo;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rdo;

&ldo;你別誤會。&rdo;江瑜皺皺眉，&ldo;我只是覺得你這幾天情緒都不太對，我是想說……有些東西急不得，也勉強不了，心態放好一點……呃，也不是說你心態不好，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rdo;

江瑜沒想到自己這個半點情感經驗也沒有的人，還得來教育一個同樣沒有情感經驗的人。

而且兩個人都是男人，這種感覺真是讓他有點啼笑皆非。

本來覺得心情有點沉重，說著說著反而把自己給說樂了，笑著道：&ldo;你真是煩死我了你知道嗎？每天看你想盡辦法地跟我搭話，聊天，找話題，沒話說了就削蘋果……你他媽是要把我吃成蘋果嗎？&rdo;

厲海被江瑜的笑臉弄得有點茫然……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不是要跟自己說分手啊？

為什麼就笑了呢？哪裡好笑了？

厲海抓著他的手，費力地想了半天，&ldo;你是嫌我太囉嗦了嗎？&rdo;

&ldo;是嫌你太緊張了，弄得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跟著你一起緊張。這樣很累啊。&rdo;江瑜嘆氣，&ldo;你個磨人的小妖精。&rdo;

厲海騰地耳朵紅了起來，&ldo;光天化日的，說什麼呢？&rdo;

江瑜被厲海的大紅臉給逗樂了，恍然中又似乎摸索到了一點情侶該如何相處的方法，想了想說：&ldo;晚上我們去吃燒烤吧？&rdo;

&ldo;你傷沒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