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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琛暮說。
我沒有說錯。陸瓊堅持自己的想法,你那天像是個瘋子一樣,帶著中了五千萬彩票的笑容一路尾隨著我,如果不是我回過頭和你說話,別人興許會將你當作是變態跟蹤狂來報警。
那天陸瓊回過頭來,想了想,從試吃的糕點櫃檯上拿了一小塊兒棗糕塞進她嘴裡去:&ldo;下次不要等那麼久了,我們不缺兩塊五毛錢。&rdo;
&ldo;你為什麼知道是兩塊五毛‐‐&rdo;許琛暮噎了一下,瞪圓眼睛。
&ldo;我在看著你。&rdo;陸瓊沒有再理會她,神色平靜如常。
第49章 星期三:魚我所欲也
你往何處去,我就在何處,總在盡頭望見我們。
袋裡的魚蔫蔫地躺著,如果它的死魚兄弟知道它現在的處境,一定會笑話它枉為活魚。
親密接觸了這條魚的許琛暮鑽在副駕駛,抬眼看了看,陸瓊的表情不喜不悲,專注地盯著前方道路,導航儀在一邊聒噪著響了起來,許琛暮擰著脖子掉頭看了看後視鏡,後面的幾輛車平緩地跟著,沒什麼好看的,於是她把目光扭回到陸瓊身上,陸瓊脖頸的線條柔和地竄下去,一直到領口裡,帶著欲說還休的溫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陸瓊的眼神雖然是淡淡的,但在很多時候卻多出一些美好的情感來,她說不清楚,總是在偷偷摸摸瞥一眼的時候看見陸瓊淡淡笑起來,轉瞬即逝。
農貿市場離家裡不算是很遠,繞過兩條街就過去了,路上許琛暮將臉貼在車窗上向外打量著,這是午飯剛過的時候,人已經稀稀拉拉少了下去,她沒有看見太多的人,卻覺得十分有趣,裹著很厚的衣服坐在門口和人下象棋的老爺爺,還有在路邊吸著煙等公交車的女孩子,頭髮染成了很劣質的金色,不住地咳嗽著,咳嗽著咳嗽著就蹲在了樹下哭起來,許琛暮看著自己的視線遠遠拉長了,她覺得如果自己還記得一切,會去問一問是什麼情況的,只是她覺得,身為記者的自己是不會去對這種情感話題有什麼探討的,那是作家應當表述的事情。
她記起自己是一個記者,並且是一個做什麼選題都冒出鋥光瓦亮的重大兩個字的記者,她是傳統的根正苗紅的紅道的記者,所謂紅道是指在傳統記者路線努力堅持的人們,她們對新聞事業有自己的信仰和追求,有一些知名度,去拿國家的新聞獎和某某的新聞獎,在光榮的路上慷慨高歌的記者,許琛暮是這樣的,像眾人所熟知的白岩松,水均益,都是這樣的。
是什麼東西刺激了自己想起來自己是這樣類型的記者?與此同時像是配套了許多概念一樣,還有黃道和黑道這兩種記者,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說法,她不知道,或許知道卻還是忘了,腦海中席捲而來的一場曠日持久的洪水,可是這洪水被閘口堵上了許多,流淌下來潺潺的一小股水流攜裹著關於職業的記憶冒出頭來,告訴她說,誒你看,你所處的職業是這樣的。
黃道的記者,或許是皇道?她記不大清楚了,暈漿漿的腦袋昏昏沉沉,把頭墜下肚子裡似的沉重,她知道那些是收入極高的人們,在所有人艷羨的市中心有房子好幾套,有別墅有名車,不為人所知,不為紅道記者所齒。她想自己一定不是這樣的記者,不然就不會這樣窮了,雖然也說不上有多窮,但是為了兩塊五毛錢浪費人生一定不是那些記者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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