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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毫無興趣,已經扭過頭去和五靈公的牌位嘀咕了:「師兄們有沒有那種瘟疫啊,蚊子瘟,專殺蚊子。」
五靈公:「……」
本來看青陽點頭,差點都要跳起來拔劍的高道長:「……」
青陽已經哥倆好地蹭過來,給大家分享蚊子瘟了,張雙迎無語地說:「咱們再重申一下這次計劃的重點。在解除那邪僧對生魂、陰魂的控制前,千萬不要輕易下殺手。咱們的目的是先困住他們,配合陰兵們削弱敵方的力量,待解除控制後再反守為攻。」
「但是對那個什麼鬼王,咱們一定要趁它還未煉成,立即下手,以免增加敵方的戰鬥力。」高師兄也正色補充。
嚴肅的開會聲中,夾雜著陳圓圓鍥而不捨的讒言:「東家你看嘛……給鬼都能撒整整五箱銀子,上次您幫九皇子洗刷罪名,不過也就是一箱……還不如明珠大人白送的兩箱多。」
張雙迎、高師兄:「……」
怎麼辦啊,突然有種會腹背受敵的危機感!
青陽並不能理解張雙迎他們的心情,他夾在陳圓圓和鰲拜之間,兩頭應付,已經很艱難了,只能敷衍的:「哦!啊,這樣。」
鰲拜興沖沖講了大半,終於發覺青陽的心不在焉:「……你他娘的——來了!」
青陽的死魚眼頓時一變,整個人的狀態瞬間不同,從被生活壓垮的男人,變成躍躍欲試、準備狩獵的豹子,衝著張雙迎等打了個手勢。
只見山道的拐彎處,飄來星火點點,那是夜行的白蓮教眾舉的火把。照亮了山路的同時,也照亮了都城隍廟的道士們早早布下的法陣。
張雙迎:「起——」
道士們早已埋伏在各自陣眼的位置,此時齊齊舉起法劍,深深扎入泥土之中,激起法陣於黑夜中亮起蒙蒙青光,生長著野芙蕖的潭水飛濺三丈,化作細雨濛濛,澆滅了火把。
天地間的光澤,唯餘一輪皎月而已。
「教主——」走在隊伍最前頭的,是十來名身著白色長袍,但並未戴僧帽的教徒,大喊了引領他們進入陷阱的白袍僧一聲後,當即各念咒法。
也有懵懂無知、被白袍僧純當儲備糧帶來的平頭百姓,還想往十丈高的青光牆上撞,試圖突破陣法,但怎麼可能有用。
隊伍里的蠱師磨著牙:「這群臭道士,哪兒來的消息!這法陣若是破不了,咱們豈不是一個人都逃不出去,不行,一定要將教主和鬼王送出去!」
那白袍僧滿面莊嚴:「豈敢獨自逃生!我白蓮教上下皆為兄弟,有無生老母庇佑,不如拼死一搏!」
開玩笑呢,他辛辛苦苦準備這麼多儲備糧,就丟了?
不干,這個沉沒成本白袍僧他接受不來!
正鼓動生人,又下令讓身邊蠱師、長老們驅動生魂、陰鬼,自陰魂聚集處便驟然爆發出一陣喊打喊殺聲。
「對,此處讓三隊繞後,成一字陣……」胤祉就趴在鰲拜背後,幫忙指揮陰兵。
負責控制陰魂的長老大驚失色,這陰魂可還是教主親自降服的!他們當初甚至都沒有下蠱或是動手腳。
「……」白袍僧的臉色更是難看,他分明已經在那支陰兵魂魄中打下了鬼契,為何卻操控不了他們?!
青陽給陰兵們下的鬼契,牢牢護住了眾陰兵的魂魄,白袍僧的鬼契死活也沒法侵入青陽早已占好位置的鬼契,反倒是在一次次催動、角逐中,逐漸被青陽的鬼契淨化、排斥。
「——陰將背後的是生魂,是他指點的用兵,快將那生魂控制住!」白袍僧也來不及考慮為何會有個生魂突然恢復神智了,他有種不祥的感覺,自己似乎早已埋入敵人的圈套,「那陰將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沒有生魂指點,他便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