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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賢孰能無過?將軍是朕的愛將,勇武無敵,又一片赤誠,朕怎麼會忍心殺你?只是,國家綱紀,唯賞與罰,非分之恩,不可常有。將軍好自為之吧。&rdo;又道:&ldo;你起來吧。&rdo;說著抬腳便往殿外走去。
張正彪聞言方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皇帝背影卻不知如何是好,見旁邊周勇貴對他一努嘴,連忙跟在皇帝身後。
御駕回了乾德宮,皇帝換了衣服走進御書房,張正彪早已等在那裡。皇帝閒散的在榻上坐下,問道:&ldo;你上一張奏帖里說趙醒身墜海而亡,此番奏帖上又說他逃往青禹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do;張正彪連忙道:&ldo;回皇上,臣等在余庭擊殺了趙醒齋,又一路追擊其弟趙醒身進了青禹山。最後在側峰山崖上與其遭遇。趙醒身見不能抵擋,便率著殘餘匪眾十數人跳下懸崖。臣等派人在崖下尋找數日,又仔細搜索了附近海域,卻,&rdo;說著一頓,&ldo;均未見其屍身。&rdo;
皇帝眉間只稍稍一蹙,張正彪心中便是一緊。只聽皇帝又道:&ldo;余庭徐家呢?你怎麼想起來把他家給抄了?&rdo;張正彪見皇帝並未追究趙醒身之事,暗暗鬆了口氣,答道:&ldo;回皇上,徐家是江南首富,他們在江南甚至江北各州都有分鋪,與各地官商的聯繫可謂盤根錯節。他們一家貌似安分,從不參與政事,實則暗通趙匪已久。&rdo;
皇帝道:&ldo;暗通趙匪?&rdo;他抬起眼來瞧了瞧張正彪,冷冷的道:&ldo;恐怕是你為了貪圖他家的銀子,硬給他家安上的罪名吧。&rdo;張正彪連忙跪下道:&ldo;冤枉,臣實在冤枉!&rdo;皇帝便又道:&ldo;有冤枉就說,又跪下去幹什麼,起來。&rdo;張正彪這才站起身來,回道:&ldo;臣坐呑抄沒資產,中飽私囊,欺君之罪,罪無可恕。不過,徐家暗通趙匪,臣是有憑有證。臣在余庭趙匪家裡搜出數封信箋,上面詳細寫著徐家早就為趙匪所用。他們利用自己在各州府都有商鋪的便利,幫著趙匪一家做了不少謀害朝廷的壞事。&rdo;
他見皇帝面色緩和微微頷首,心中一喜,便又道:&ldo;皇上,還有更蹊蹺的。有一封信里,徐家提到一戶蘇姓人家,說是那蘇家的父親帶著女兒不日便到余庭。後來又有另一封信里說,那家人走到繼城卻失蹤了。徐家派人搜尋了大半年也沒有見到。臣看那信中遣詞用句透著十分的惶恐,心想一定事關重大,便將在押的趙匪親信提來嚴審,不想那人交待說,蘇家那位小姐來歷極大,恐怕是皇家血脈。&rdo;
只見皇帝臉色仿佛一凝,一瞬間卻又回復常態,淡淡的道:&ldo;接著說。&rdo;張正彪卻頗顯為難的道:&ldo;那人所知也就止於此,臣下再問,也並沒有問出什麼別的。&rdo;皇帝忽然問:&ldo;那人現在何處?&rdo;張正彪道:&ldo;那人當時判了斬立決,不久就行刑了。&rdo;皇帝便又問:&ldo;那徐家人是怎麼說的?&rdo;張正彪只得又道:&ldo;臣到余庭時,徐家老小早已不知去向。&rdo;
皇帝看他躬身站在自己旁邊,神態十分尷尬,鼻中哼了一聲,想一想又問:&ldo;知道這事的還有誰?&rdo;張正彪道:&ldo;只有臣和臣的幾個親信下屬在場。&rdo;皇帝卻一搖頭:&ldo;那邊兒呢?&rdo;張正彪想了想道:&ldo;俘獲的趙匪親信俱都斬首示眾,剩下流徙的人,在趙匪營中地位微末,恐怕不會知道什麼內情。&rdo;說著低下頭去。皇帝卻已經笑了笑,把手一擺道:&ldo;什麼皇家血脈,這些個捕風捉影的事,不必信他。&rdo;
張正彪提起此事原為印證自己查抄徐家名正言順,不想皇帝卻問得如此細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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