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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双脚恢复了自由,可以动弹了。
原本以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残废可能不至於,但骨折之类应该是有的。没想到,除了酸疼不适,她基本算是无碍的。
身体都被折成那样了,她都觉得她快死了,咬破的舌头竟也不疼了,原来,她的生命力如此顽强,这是否要感谢喜族?赋予了她奇异的“能力”,奇异的体质?
手臂上横著道道鞭痕,经过那番折腾,它们非但没有恶化,恢复状况反而更见起色。
她很惊讶,同时她好像明白了:精气,对她而言比灵丹妙药还灵丹妙药。什麽伤啊痛啊,有了它皆能治愈,连看医生都省了。
他掀起一场风暴,带给她无法忍受的痛苦,在他的折磨之下她却是完好,到头来,她还因折磨而受利……很荒谬,很讽刺,不是吗?
绿眸女子发现了她的转醒,停下了手里动作。两两对视,久久无言,目光掠过对方脸上的青肿,她抿了抿嘴,率先打破了沈默:“……对不起。”
心中百转千回,唯有干涩的挤出这三个字,此时此刻,该说什麽才是合适?
阿魏摇了摇头,轻轻道:“与小姐无关的,是小姐救了阿魏。若非小姐……那时……恐怕……”兴许是忆起牢内情景,阿魏捏紧手里巾帕,微微一颤。
与她无关麽?如果不是因为她,面前这个女子还在无城府邸好好的呆著,又怎会无端经受皮肉之苦与那般的不堪屈辱?
读懂了刘寄奴脸上的歉疚,阿魏握住她的手,欲言又止:“小姐莫要担心阿魏。反倒是小姐……小姐……受苦了……”被领来这间房,她的小姐躺在床上晕迷不醒。衣不蔽体,满身伤痕,为她换了衣物,为她擦拭血污,发生过什麽,看也能看得明白了……她的胸口很重很闷,好难过也好心疼。
刘寄奴跟著摇头,半晌才低低的说:“我没事的。”面前一双绿眸充斥著担忧,手与手的交握传递出一份温暖,对方的脸色苍白,突显嘴边的青青紫紫分外触目,“疼吗?”
其实她还想问,伤口有没有处理过,有没有涂抹下药膏之类……可是,以她们目前的处境,哪会有看伤的资格呢。
阿魏立刻扯出一抹笑:“早就不疼了,这点小伤,很快就好的了。”说著,她还厌恶般的皱起鼻子,“这点伤才打不倒阿魏呢。那什麽鬼冥王以为能就此得逞?!呸!就算伤药摆上来,阿魏宁可痛死丑死也不稀得看去一眼!”
表面是恨恨怒骂,实则是了然安慰,没有说出口的话,原来对方都懂。於是,刘寄奴随之淡淡的笑开。
“阿魏,苍木在哪里?冥王放了你,那苍木呢?”她难免疑惑。阿魏出现在这里,是否代表他准备放过无辜?那麽,阿魏苍木是不是安全了?他们可以安全的离开?
“阿魏不知。侍卫把我们押了出去,阿魏就和二愣子分开了。早些时候侍卫突然来了,什麽也没说,阿魏进了房才知道小姐被关在这儿。桌上有热水帕子,还有干净衣裳,阿魏猜想,他们是带阿魏过来照顾小姐的。”
“这样麽……”此举是何用意?他有这麽好心??他让她与阿魏见面……难道,他用阿魏来作为警告或者威胁?
“小姐,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冥王在打什麽坏主意?”
阿魏不安的问,刘寄奴哑著声回答:“他做出这样的安排,究竟是什麽意思我也不知道。希望是我多想了。”
“要杀要剐横竖不过一句话!他来这一著算什麽?!莫名其妙什麽鬼心思,害我们猜得都烦!”
阿魏好一阵的呲牙咧嘴,深呼吸了几次,最後,神情郑重道:“阿魏没事,二愣子也该是无碍的。反正,阿魏已与小姐在一处了。不管冥王在打算什麽,小姐并非孤身,阿魏定会拼死保护小姐不受他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