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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線索。&rdo;玉卮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布袋，打開系在袋口的金線，裡面玻璃球包裹著一灘散發幽幽綠光的水。

&ldo;這是三川水。只要靠近三川靈杖這水就會沸騰。&rdo;

&ldo;多近算近。&rdo;

&ldo;十米之內。&rdo;

&ldo;……你知道地球有多大嗎？&rdo;

三川魂杖一事玉卮說她有預感，魂杖就在不遠處，因為三川水開始發光，正是沸騰之前的預兆。

游炘念覺得這事兒和玉卮本人一樣不太靠譜，不過還是將三川水收在身邊，以防萬一。

用身上僅剩的五十塊錢打車回到王芳的住所，游炘念前所未有的睏倦。極度的疲勞讓她無從支撐潔癖，深夜回到這間破舊且散發著古怪氣味的小屋，從衣櫃裡找出一條毛毯，鋪在床上，簡單地隔絕陌生人的氣味，打算好好睡一覺。

她的夢很陌生。沒住過的屋子，沒見過的人，唯一熟悉的是她曾經去的集團旗下管理的酒店大廳，聖誕節點燈時的晚宴……夢裡有個陌生女人讓她悲傷，那個女人說，我就喜歡現在的你，很可愛……

估計也沒睡多久，天一亮房東便來敲門。游炘念被敲門聲從紛雜的夢境中拉起來，心情極壞。

&ldo;姑娘，你……還在這兒吶？&rdo;

門開了，但房東不敢進來，身後跟著他的兒子和兒媳婦，還有一位表情嚴肅手中拿著一柄木劍的老婦。那老婦死死地盯著她，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沉聲&ldo;嗯&rdo;了一聲。

大概是有神婆坐鎮，也大概是看見王芳雙腿站立身後還有影子，房東也硬氣了些：&ldo;咱們就直說了吧，我不管你是人是鬼，這房子是沒辦法再租給你了。當初讓你租房也是看你一小姑娘獨自在外挺可憐的，我是好心。咱們是怎麼約定的？不能在這房子裡胡來，你說你不養寵物不吸毒，結果你自殺！做人可不能做得這麼混啊，你要死這兒了這就是凶宅，讓我還怎麼往外租呢？&rdo;

本以為會有好一頓你來我往，房東滿腹糙稿沒說完，只聽對方道：&ldo;大爺，您說得對。這房我不租了，下個月就搬走。&rdo;

&ldo;下個月？這月才開始呢。不行哈，你今天就得搬。&rdo;

游炘念道：&ldo;等下個月發錢了我一定搬走。&rdo;

&ldo;不行不行。&rdo;房東見她示弱，脾氣上來了，&ldo;就今天，現在，我們看著你搬，不搬我們就不走。&rdo;

房東兒子操著極重的本地口音，拉長了腔道：&ldo;嘿，我說你這女的怎麼這麼不要臉呢？讓你走聽到沒有？別逼我動手！&rdo;

&ldo;動手？&rdo;游炘念往前一步，&ldo;你動一個試試？&rdo;

房東晃了晃神，怎麼覺得這王芳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那受氣包呢？

房東兒子被她這一步逼得溜了神，話還沒想明白怎麼說火氣就蹭蹭往上頂，擼著袖子就要上：&ldo;試試就試試，以為我不敢揍你？&rdo;

他媳婦拉住他：&ldo;你有病啊？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你！別惹事！&rdo;

游炘念不再搭理他，湊近房東低聲說：&ldo;大爺，我肯定不會賴您這不走，我只要一個月時間緩緩。再說，當初您要是跟我說明這是個凶宅，我也絕不會租的。是您沒誠信在先。&rdo;

然後王芳沒誠信在後，游炘念心裡覺得王芳和這房東大爺一個操性，都挺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