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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眼睛瞪圓：&ldo;你怎麼……&rdo;後面&ldo;知道&rdo;二字被理智給吞了回去。

游炘念笑道：&ldo;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才是真沒人租您的房了，估計賣也不好賣吧。&rdo;

&ldo;你這個！&rdo;房東指著她，&ldo;年紀輕輕，心腸怎麼這麼壞！&rdo;

游炘念雙臂交叉在胸前：&ldo;這話後半句留給您自己吧。&rdo;

房東兒子拉了他爸一下：&ldo;她怎麼知道媽的事？&rdo;

&ldo;你閉嘴！&rdo;房東甩開他，轉回來對游炘念說，&ldo;就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給我滾蛋！&rdo;

&ldo;謝了。&rdo;

目送房東一家氣急敗壞地離開，游炘念關上房門，一轉身嚇了一大跳。

玉卮坐在蒲團上，手指對著茶包撥來撥去，就是碰不著。

&ldo;下次出現能提前說一聲嗎，跟鬼一樣。&rdo;游炘念走去衛生間。

&ldo;還嫌棄我了？誰是鬼！我是冥府的公務員，你才是鬼！要不是我告訴你他老婆在這間房裡遇害的事，你現在已經被趕出去了你！&rdo;玉卮對著衛生間的門喊道，&ldo;你得感謝我！請我喝茶！&rdo;

游炘念用新毛巾把嘴圍了起來，迅速刷馬桶：&ldo;感謝，肯定感謝。&rdo;

&ldo;別光說不練啊。&rdo;

&ldo;等著。&rdo;

&ldo;你……這是對待恩人的態度嗎！&rdo;

游炘念不能忍受用別人的馬桶，刷了半天馬桶fèng隙里還有可怕的莫名污漬。她知道該怎麼清潔，只可惜眼下沒有稱手的兵器，只好先拿衛生紙將馬桶仔仔細細地全包裹住，排解了人生大事之後回到電腦前，想試試自己的銀行帳戶是否還能登陸‐‐儘管希望十分渺茫。

王芳的電腦一直開著，滑動滑鼠之後屏幕一亮，顯示出一個微博頁面。

&ldo;我不知道這樣下去還能堅持多久。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其實我一直都懂。&rdo;

游炘念撇撇嘴，她實在不是一個喜歡探究他人隱私的人。打開新的瀏覽器，試圖登陸自己的電子銀行，發現無法登陸，國內或國外的都無果，已經被註銷了。

&ldo;哎……&rdo;游炘念長嘆一口氣，也是，五年時光，還有什麼是變不了的。

沒卡沒帳戶更沒身份證，她不是游炘念，她現在就是王芳。

她只能以王芳的身份繼續活下去。

兩年，只有兩年！

游炘念沒時間沮喪，立即站起來去穿外套。

&ldo;哪兒去？還沒給我泡茶呢！&rdo;玉卮抗議。

游炘念沒搭理她，確定帶上錢包後就出門了。她需要生活用品，更要看看王芳有多少遺產留給她。

&ldo;你怎麼是這種人！&rdo;玉卮難以置信地看著游炘念冷漠的背影，氣急敗壞地跟出去。

上次沒刷牙沒洗臉沒化妝出門大概是她認識盧漫之前。不知道是不是現在這具身體成了遮羞布，游炘念很坦然地在大街上快步行走，用電子地圖找到最近的銀行，拿身份證改了銀行卡密碼，一查餘額，1099元……

1099？！

游炘念幾乎震驚了，一個成年人，一個身份證上表明出生日期為1990年的26歲的成年人，銀行卡里就只有1099元？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