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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停。”助教将竹片递给姬增。
姬增又瞅了几眼太傅,见她霜雪覆面,于是猜想到是李园这厮闹腾惹了不痛快便拿他撒气。咬咬牙,姬增一下下自打手板。
“重些,我听不见。”啪啪啪声一记重过一记,太傅托着腮目落远处,良久之后身旁的助教咳嗽几下小声提醒太子殿下已经自罚许久。手掌已然青紫,不要再打了吧。
“恨不恨师父?”太傅勾起姬增的下颚迫他高高抬头仰视自己,隔着衣袖感觉不到温度,凤目内仍是一片冰冷。太傅每次狠狠罚过太子都会问这一句话。
“不恨,太傅解气了吧。”狼目蒙上一层水雾,攥紧裙摆,姬增仰望他的太傅。有一阵不沾酒色,姬增这张脸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目光清明许多。
“罢了,本不该对你出气。明日准你歇息养伤。”她挥挥手让姬增离开。
“太傅因何不快?”姬增原地不动,非要弄清楚太傅不高兴的原因。“是为李园吗?太傅如不喜此人,增儿为你除去他。”狼目闪过一丝凶光,李园再能耐也只是国舅身份,他贵为太子他朝登基便是魏王,魏国兵强马壮区区一个楚国还不放在眼里。
“太傅只需点一点头,增儿立即派人将其斩杀。”姬增偎近太傅一些,便闻着她发上的香,这如玉似的人何时肯对他笑上一笑。“太傅?”
“让为师不快并非是李园。”“那是何人?”“知道又如何,增儿是动不得的。”太傅凤目合起微微一叹,“也许等你继位,不,还是不要招惹此人。你回去吧,擦了药,手不要沾水。”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姬增不是那么蠢笨的人,自己排查一下就知道她所指何人。
姬增回去想了整整一天,终于想明白太傅说的人是信陵君魏无忌,他跑去求证,太傅讳莫如深,更坐实此人身份。事有凑巧,信陵君因忙着建造攻城武器,听得琴清入宫做了太子太傅一事已晚,他为巴结太子又让人送了女奴。没曾想这回太子非但不肯收,还将信陵君府上管事狠狠责骂一通。
信陵君第二天便入宫求见太子,姬增以念书为由避而不见,信陵君大惑不解转而要见太傅。太子太傅倒也客气,屏退宫婢亲自煮茶招待,闲话许久。待到信陵君出宫一刻之后,太傅锁殿称病。姬增闻讯已是傍晚,匆匆赶至,满殿的药味熏的人头晕眼花。
“清儿怎会病倒?”姬增历来最怕凤儿身上的酸腐味,平日是不敢靠近的,现在有药味盖住倒闻不到什么。
“不…不知。”凤儿言辞闪烁,低下头闪到一边生怕被人瞧见面容。
姬增恼怒甩袖越过人往内走,绕过屏风,还未见到人已听见咳嗽。姬增要挽起纱帐,帐内的人压紧纱帐边咳边道:“我虽是你太傅,但男女有别,你不可逾越造次。”
“清儿!”“你唤我什么?”声音严厉起来。“太傅…”姬增急忙转了称呼,“早晨还好好的,无端端怎会病了?”
“许是旧疾复发,不碍事的,你回去,不必理会。”“怎可不理会。”回答的是一串急促的咳嗽声,姬增本就是罔顾礼法之人,听里面的人咳得猛急也不管许多野蛮的撕开纱帐,顷刻间他便怔住。床榻上的美人抱紧薄被缩进角落,如墨青丝铺满半床,娇颜绯红,凤眸惊慌之后已氤氲一片。贝齿咬住下唇,她恨恨的瞪来,他还未回神。
“出去!你干什么!”姬增爬上床榻,右手直直朝着脸颊摸来。太傅既惊又怒准备发难之际,那手又缩了回去。
“等你好一些我再来。”姬增跑了,但没有出太傅殿,而是把所有宫婢叫齐了审问,他不信旧疾复发这种谎话。
“信陵君来过?信陵君和太傅说了什么?”“回太子殿下,奴婢们守在门外不知,只是信陵君走后,太傅就晕倒了。”姬增寒了脸吩咐道:“即日起,本殿就搬来太傅殿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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