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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太醫查出來是下午他遞給您的解暑茶中有藥物,現在被陛下關在慎刑司內。」
「你相信是景一做的?」江安卿挑眉。
「臣不相信。」秋菊搖頭。
再蠢笨的人也不會如此直白的給鳳主下藥。如果想要鳳主的命大可以借著信任下毒藥,而不是鬧著玩似的讓人腹痛的藥,很明顯是有人故意陷害景一。
江安卿無端生出煩躁來,「既然不信,還不快去慎刑司打點一番。」
慎刑司是什麼地方,活人進去能剝一層皮下來,就景一細皮嫩肉的樣子怕是要哭哭啼啼,眼淚能把牢給淹了。
江安卿嘆了口氣,「全面排查練武場出入人員。宮裡頭要搞到藥不容易,看看最近宮外採購人員接觸過誰,孤倒是要瞧瞧,誰膽子那麼大,敢對孤動心思。」
「您歇著,事情有我和秋菊,斷是不會讓作惡之人跑了。」冬香又端來蜜餞給她,「您吃一塊,緩緩苦味。」
蜜餞入口苦澀消退,江安卿揉著還酸脹的小腹,舔了舔一側牙齒,疼起來時似乎是景一第一個衝到她身邊,不過當時太過於混亂,江安卿本能的排斥任何人的接觸。
腦海中一閃而過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滿是受傷的錯愕,江安卿頭又疼了起來。
「孤走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江安卿想起跟她比試的江離,「江離走了?」
「您突然身體不適嚇壞了所有人,江離一直跟在後頭,但因為內宮她不方便進來,只能暫時離開。」秋菊回她。
「派人去安撫一二,別把孩子嚇著。」江安卿慢吞吞的從枕頭上滑了下去。
未施粉黛的肌膚清楚看見細小絨毛,上挑的眼尾因為疼痛拉攏下,暖黃色的燭光下多了柔軟,沒力氣連帶著說話聲帶上了鼻音,「你們下去吧,孤要休息了。」
秋菊冬香互看一眼,應聲退下,關緊了屋門。
今夜無月,黑壓壓的天空點綴著幾顆星星,冬香端著空的藥物不見鬆懈之色,「你去慎刑司走一趟,順便問問景一能不能想起些可疑之處。練武場的宮人應當審問的差不多了,我再去看看有無遺漏。」
秋菊點頭,不多逗留的前往慎刑司。
雷霆手段下魑魅魍魎無處遁逃,沒到天亮宮內變熱鬧了起來,江安卿坐在仁壽宮主殿內俯視著跪在地上面生的太監,太監哆嗦的快要抽過去了,整個人如從水中撈出來般。
太監是養心殿茶房的一個學徒,找到他時還驚動了陛下,免去了早朝到仁壽宮來審問。
江安卿思索了一會,確定沒見過這張臉,不由面色沉了下來,隱隱浮動著殺氣,「孤並不認識你,為何要害孤?」
「小的知道錯了,小的沒想到鬧出那麼大動靜,明明說只是拉肚子的藥……」太監還沒說完,江月谷氣的一腳踹了上去,身為女帝很少喜形於色,此刻卻顧及不到其他,「到底哪裡讓你這狗奴才不滿意,膽敢謀害主子!」
忽一股腥臊味飄來,屋內人臉色變了又變,那太監竟害怕的失禁。
「污穢的東西!」江月谷一陣青一陣白,連忙讓人給拖出去了。
經過一番拷問,那太監因為景一隻教了保寧泡茶的法子,保寧因此得到了陛下提攜至身邊,他便心生嫉妒怨恨,想了法子報復景一。
殿內打掃了一遍又一遍,江月谷扶著江安卿躺去了羅漢榻上,身體剛恢復的江安卿懨懨的胳膊肘撐在圓枕上,其實不是什麼大礙,跟她受過的刀劍斧子傷來說大巫見小巫。
只是沒料到宮裡下人的嫉妒心強到敢對主子下手,江安卿揉著額角,「陛下該管一管身邊的侍從了,別讓他們哪天爬到主子頭上來。」
江月谷脹紅了臉,「女兒知曉,這次是朕疏於管理,才讓宵小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