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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年沒有把話說完,但沈恕已經聽明白他的意思。
從剛才開始,沈恕就被種似夢一般的愉悅感所包圍。郁松年的話叫他清醒過來,回到現實。
「沒關係,如果你不想要……」來之前,沈恕並未想過這枚戒指會被郁松年拒絕,現在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只是未等他把話說完,郁松年就用另一隻手,輕輕壓在戒指上:「我想要。」
沈恕不清楚郁松年為什麼改變了主意,但多少鬆了口氣。
郁松年說:「這本來就是要送給未來兒媳的,我們既然是合法婚姻,這個戒指是該由我來戴。」
這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但細品又有種微妙感。
好似郁松年擔心他將這個戒指給別人,所以才接受下來,為了捍衛自己作為合法丈夫本該有的權益。
沈恕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說起來我媽也給我留了點東西,下次帶給你。」郁松年說。
沈恕心知郁松年收下戒指後,肯定要還禮,便沒有推拒。
「剛想說要帶你在學校里逛逛,但想起這裡是你的母校。」郁松年抬手攬了一下沈恕的腰,拍了拍他背心,示意他往前走:「不過教師辦公室里的咖啡還不錯,你喝過嗎?」
從青水山莊回來,郁松年對他的態度放鬆不少,肢體語言好似也比從前要大膽。
「沒喝過。」沈恕老實道,他是好學生,喝咖啡就代表老師要跟你談談,不亞於父母問你要成績單。
沈恕從未被約談,自然喝不上這咖啡。
今日托郁松年的福喝上了,感覺還挺新鮮。
教師辦公室里沒人,藝術系的導師時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何況現在還是上課時間。
沈恕問道:「還是上課,你直接出來沒關係嗎?」
「沒事,有問題他們知道來這裡找我。」郁松年翻出咖啡杯,問沈恕:「一次性的杯沒有了,這是我用過的,你介意嗎?」
沈恕看著那貓咪杯,頓了頓才道:「不介意。」
咖啡是手磨咖啡,要將咖啡豆先磨碎,流程比沖泡咖啡要麻煩很多。
郁松年忙活著給他煮咖啡時,沈恕隨口道:「今天不是周末嗎,你們怎麼還在上課。」
「十一假期剛過,今天要補課。」郁松年隨口道:「咖啡加糖嗎,你好像吃不了苦。」
吃不了苦這個詞,聽起來有點嬌氣。
不過沈恕確實無法欣賞黑咖啡這種東西,他的屬下以及秘書對此都極其鍾愛,表示這能夠提神醒腦。
但郁松年給他黑咖啡,他也會喜歡,因為他偏愛郁松年。
愛屋及烏,飲下郁松年親手做出來的咖啡,沈恕品出其間美味香濃,誠實道:「很好喝。」
郁松年拖來一把椅子,坐到他面前,也不說話,就看著沈恕喝咖啡。
很快,沈恕就無法招架郁松年直白的目光:「怎麼了?」
郁松年用一種奇怪的語氣道:「覺得很新奇,你竟然在這裡喝咖啡。」
沈恕:「有什麼新奇的。」
郁松年:「我們雖然不念同一所大學,但最後還是一起來到這裡。」
他在這個學校念書,郁松年在這裡任教,如今的相見,更像一場時空交錯地碰面。
如果郁松年和他上了同一個大學會怎麼樣,這個問題高中時的沈恕無數次想過。
這是註定不可能實現的願望,現實也的確如此。
濃郁的咖啡香氣中,沈恕道:「他們怎麼喊你師哥?」
沈恕想問的有很多,比如郁松年未來有什麼打算,為什麼不把書念完再回來,以後還打算出國嗎?但最終問出口的,也就只有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