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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忙道:「那師傅您在這兒歇著, 我去倒茶。」說著一溜煙兒跑走了。
看著阿寶的身影消失在廊間, 南樓月方道:「人走了, 大娘子也不用再躲著了。」
皎娘本也不是故意躲在石洞子裡聽壁角的,實是湊巧自己過來,正好聽見外頭有說話聲兒,想著這當口出去不大妥當, 便停了腳, 想等他們說完走了,自己再出去。
誰知竟聽見那個叫錢九的提起潘復來, 還有潘復跟這個南樓月貌似有些干係, 皎娘其實聽的有些糊塗, 即便跟潘復做了一年夫妻,卻並不理會他在外頭的事,也就見他跟梁驚鴻來往,心覺不妥,才提了幾句。
加之這叫錢九的跟南樓月說的話都沒頭沒尾,故此皎娘越聽越糊塗,如今見南樓月知道自己躲在這兒,並且直接點破,自然不好再躲下去,便邁腳出了石洞。
兩人迎頭照了個面,皎娘不覺暗贊,雖剛看了他的戲,可那戲台到底離著遠,又扮了戲,瞧不底細,這會兒他下戲卸了妝,露出本來面容,真稱得上,雌雄難辨,美的惑人。
看著南樓月這張有些惑人的臉,皎娘腦子裡忽然鬼使神差的划過梁驚鴻,雖不想但也得承認,梁驚鴻生了一副好相貌,兩人都屬於那種極俊,令人一見便能記住的好相貌,只是梁驚鴻跟南樓月這種亦男亦女的美又截然不同,梁驚鴻舒眉朗目,矜貴而氣場強大,是那種雖生的俊還帶著笑,卻仍會讓你懼怕的男人。
而這南樓月卻柔和的多,至少這麼跟他相對而立,也並無壓力。
皎娘打量南樓月的時候,南樓月也在打量她,從剛才瞄見石洞子裡露出的那一角裙邊,南樓月便知躲在石洞子裡的人是六爺藏在後院裡的那位玉大娘子,也是潘復和離的妻子。
說實話南樓月一直很好奇,這位讓六爺費盡心機手段,也要弄到手的人,到是個怎樣傾城傾國的絕色,甫開始頭一眼,真有些失望,並未如何驚艷。
南樓月是南戲班子的頭牌,戲班子裡雖沒有女子,但即便男的也從不缺美人,更何況他時常陪席,那些男人吃酒可不會幹吃,多喚了花魁,行首來陪席尋樂子,什麼樣的美人沒又,卻也未見梁六爺多瞧一眼,忽然這麼稀罕上一位,還死活不放手,得是長得多美的女子,才能招的梁六爺跟中了魔似的。
卻未想是眼前這樣的,南樓月的目光在她臉上划過,眼裡頗有些疑惑,要說皎娘生的不美,也不盡然,眉眼五官都生的極好,挑不出半分錯去,卻並不是那種一照面便驚為天人的美,不過臉是真白,不是擦胭脂抹粉的白,是天然的那種白,瓷白瓷白的,幾乎看不見毛孔。
剛一照面不覺驚艷,可再瞧便會覺得這樣一張瓷白細膩的臉搭上秀氣的眉眼兒竟說不出的好看,讓人移不開視線 ,尤其還有眉宇間那若有若無的輕愁,又因身子不好,腰身纖細,走起路來,似弱柳迎風一般裊娜風流。
南樓月好像知道為什麼六爺怎麼也撂不下了,這位雖不是令人驚艷的傾城美人,卻是那種越看越美的,眉眼五官,眉宇間散不去的輕愁,加上嬌弱纖細的身子,真正是我見猶憐,而男人,尤其梁驚鴻這種有權有勢有本事的男人,最稀罕的便是這種美人。
更何況,這位也不是一味的嬌弱可憐,她眸中偶爾閃過的堅韌,更為驚艷,只不過到底經歷見識的少,有些糊塗,也或者從底根兒起,就沒把潘復當成自己的男人,所以才不理會潘復在外頭做了什麼。
男人女人都一樣,只有喜歡了才會在意,不喜歡自然也不想理會。
眼面前兒這位便是例子,若不是喜歡,堂堂梁六爺怎會留在這偏遠的燕州城,還做出謀算搶奪□□的荒唐事來。
皎娘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聲方道:「你怎知我是誰?」
南樓月目光從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