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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郎只覺一股怒意襲上心頭,三兩步過去對跪在地上的同貴兒喝道:「跪著做甚,起來。」
同貴兒身子抖的更厲害了,咚咚的磕頭,可就是不敢起來,宮外鋪的石板地,幾下過來,血便磕了出來,血印在石板地上,在日頭下觸目驚心。
待要再磕,梁驚鴻手裡的馬鞭點在同貴兒頭上,同貴兒身子一僵不敢動了,梁驚鴻卻並未看他,而是道:「幾年不見,你這奴才倒愈發糊塗了,難道不知道誰才是你主子,他讓你起來,你非不起來,豈非給他這個主子難看,怎麼,就不怕你主子把你發落出去,到時候可沒人敢收留你,你這條狗命也就到頭了,滾一邊待著去了,別再爺跟前兒礙眼。」說著一鞭子,把同貴兒抽到一邊兒。
看向冬郎,目光從冬郎臉上掃過落在他袖子下緊握的拳頭上,嗤一聲笑了:「這麼恨我。」
冬郎被他的笑容激怒了,恨聲道:「我是恨你,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以慰我阿姐的在天之靈。」
梁驚鴻卻又笑了,點點頭:「勇氣可嘉,也算有志氣,不過指望你如今這點兒能耐,怕是做不到,好在日子還長,我等著你,只是這南楚的官場可不好混,尤其像你這種出身寒門,沒根沒葉兒的,想加官進爵飛黃騰達可有的耗了,當然,也不是沒有捷徑可尋,比如娶北國的那個和親公主就是一條可遇不可求的捷徑,娶了公主至少能封個爵位,兩國只要安生不打仗,這爵位便能世襲罔替千秋萬代,可話又得說回來,好的時候自然富貴榮華,一旦有個風水草動,這爵位可就成了砍頭的刀,一刀下去,再想什麼都晚了,故此,給你句忠告,別為了報仇把自己搭進去,到時候仇沒報小命丟了,可得不償失。」撂下話,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同貴兒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見主子神色一陣青一陣白,不敢吭聲,只老實的侯在一邊兒,卻聽冬郎道:「他就這般看不起我,覺得以我的能耐,這一輩子都報不得仇,同貴兒你說當年在燕州他是不是也這般看不起我阿姐,篤定我阿姐一個弱女子鬥不過他,所以才那樣毫無顧忌的欺負我阿姐。」
同貴兒聽了心中一跳,這都幾年了,即便當日少爺剛留下自己那會兒,可也沒提過燕州的事啊,一句都沒提過,今兒怎麼提起來了,而這話讓自己怎麼答,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只得裝作沒聽懂,含糊的道:「這邊風涼,少爺咱還是上車吧。」
冬郎卻不動,而是執拗的道:「你不是當過那別院的管事嗎,可見過我阿姐?」
同貴兒見少爺一副不問出來誓不罷休的勁頭兒,也只得道:「當時是李總管要跟著小侯爺回京,別院裡沒了得用的人,因奴才一路護送了少爺進京,方得了提拔,暫時接替了李總管的差事,奴才進別院當差的時候,小侯爺已然回京,奴才雖是別院管事卻只管前邊的雜事,後宅中,大娘子跟前兒的大小事都是韓媽媽做主,奴才可不敢過問。」
冬郎微有些怔:「那我阿姐你總見過吧,她,她可還好?」問出口又覺自己真蠢,那時候阿姐被梁驚鴻囚禁在那別院裡,不定受了多少委屈欺負,哪裡會好。
第185章 和事佬難做
瞧著冬郎神色悽惶, 同貴兒心裡也糾結,這幾年一直在少爺跟前兒伺候,怎會不知少爺心結難解, 而少爺的心結自然是大娘子這個姐姐, 姐弟間自來親厚,玉家這對姐弟更甚,後來的許多糾結事端, 說起來也跟姐弟倆的情分脫不開干係。
當日在燕州府大娘子便是為了少爺進學,才中了小侯爺設下的連環套,小侯爺拿住少爺以此脅迫大娘子跟那潘復和離之後,又好一番折騰才弄到手, 而少爺當日正在京城梁府族學裡進學,對於這些事絲毫不知。
因此,後來得知真相, 少爺愈發愧疚自責, 覺得都是因他的緣故, 大娘子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