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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里沉吟了一會兒,說:&ldo;聽鍾越說,倆人以前是高中同學。何如初好像出了什麼事兒,他急著找她,一刻都等不得。&rdo;夏原轉頭,&ldo;哦,是嗎?&rdo;輕輕一句帶了過去。鍾越那個人,遇事沉穩,可不像是會輕易著急的人。倆人心裡雖各有想法,卻都沒有說出來。
這裡,鍾越看著何如初,嘆氣說:&ldo;你變了很多。&rdo;剛才也說過這樣的話,此刻全然是兩樣的心情。何如初勉強笑了下,說:&ldo;都上大學了,不是小孩子了,跟以前當然不一樣。&rdo;
鍾越從未聽過她這樣蕭索黯然的語氣,抬頭看她,往日純真無瑕的眉眼似乎已有了哀傷,心裡堵堵地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他微微抱怨:&ldo;你人在這裡,也不跟我們聯繫。你知道,我‐‐&rdo;硬生生打住,沒有說完。
何如初抱歉地笑,&ldo;不是我故意不說,先前我並不知道你也在清華,大家在哪都不知道,也沒有聯繫方式。高考,估分,錄取的事我一概不知。&rdo;
鍾越沉默,問服務生要了紙和筆,說:&ldo;你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rdo;何如初說了。他端端正正寫在紙上,小心翼翼收起來,放在裡面的口袋裡。沉吟半天,還是問了出來,&ldo;高考完,我打電話找過你,還問過許老師,一點都不知道你的消息。你‐‐還好嗎?&rdo;
何如初來回撥弄手裡的吸管,眼睛看著某處發呆,緩緩說:&ldo;這幾個月,我在美國待著呢。家裡‐‐出了點事兒。姑姑在美國定居,就把我接過去住了幾天。本來說讓我在那邊繼續升大學的‐‐&rdo;
鍾越問:&ldo;那為什麼又來這裡念了呢?&rdo;她用勺子挑了塊冰出來,含在嘴裡,直到完全化了才說:&ldo;那裡是個很奇怪的地方。整日整夜說英語,又快又難懂,粗聲粗氣的,東西超級難吃,說話做事跟我們反著來,什麼都不一樣。有一次在街頭還看見過持槍搶劫‐‐反正不喜歡,就回來了。&rdo;以前從沒有想過出國念書,所以一點準備都沒有,心理上所受的衝擊更大。
鍾越默默點頭。她左右看了看,說:&ldo;大家都吃完飯了,咱們出去說吧。&rdo;倆人沿著柳堤慢慢走著,深秋的微風吹在身上,雖有涼意卻不覺得寒冷。鍾越想起來,問:&ldo;韓張早就知道你在這兒嗎?&rdo;她搖頭:&ldo;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我來這裡念書,除了家裡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鍾越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會缺考,卻始終不敢問出來,一直按捺著,說起其他事來,&ldo;有一次我在圖書館,像是見到你,抬頭找時,卻不見了。&rdo;何如初笑了笑,說:&ldo;好不容易辦了一張你們圖書館的卡,我統共只去過一次,是為了借參考資料。我是九月底才回的國,直接就到現在這個學校參加入學考試,第二天得到通知說錄取了,我就來這裡念書了。&rdo;
鍾越問:&ldo;那這中間你沒有回上臨嗎?&rdo;她頓了頓,點頭,&ldo;沒有,直接來念書了。因為我到的那會兒人家已經開學了,是因為入學成績特別好,人家才破例收的,所以沒有回家。&rdo;特意解釋這麼多,不能不說是掩飾和逃避。她怎麼還願意回家呢!想都不願再想。
走到橋邊,她抬手看了看表,說:&ldo;下午我還有課呢,要先走了。&rdo;鍾越便說:&ldo;我送你去教學樓,離這兒挺遠的。&rdo;轉身又送她回來,隨口問:&ldo;都學些什麼?跟我們一樣嗎?&rdo;
她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