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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也許會為求一時的和平而將你拱手相送!&rdo;我悽苦一笑:&ldo;那又如何,我在蒼帝心中不過是個工具而已,國勢強盛了,留我在蒼國更能得百年繁榮,國勢孱弱了,那我便成了交換和平的最佳禮物!&rdo;&ldo;音音,爹爹對不住你,你,你是該恨我的!&rdo;望著他黯然的眼神我心中的仇恨如滔滔江水奔涌而出,我大步上前喊道:&ldo;是,我是恨你!我早知自己得不到什麼幸福,就只掛念眼前的這點快樂,可,可你們卻如此狠心把我的一切都毀了!你們憑什麼逼他,說什麼他只有當上宮主才能娶我,都是屁話,都是屁話!我不要他當宮主,不要他威震天下,他只是寒,只是我的寒!你們寄予他厚望,卻焉知他有能力承載這一切呢?他從小身子不好,你們還逼他練那種武功,是你們害了他,是你們毀了我的幸福,我恨你們一輩子……&rdo;
他眼中的憂傷緩緩流漾,唇邊的淺笑也苦澀得叫人心頭猛縮:&ldo;音音,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麼,他若要和你在一起,那必定要有能力保護你,否則哪怕你們避世遠俗,又怎能躲過無邊的災禍呢?你需要的不是個病弱的書生,而應是個天生的強者,一個能在意志品質、武功智謀上都高人一籌的人!因為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你是梨鳳,你是天下王者都競相爭奪的梨鳳公主啊,誰會輕易放過你,誰又能允許你隱沒江湖!輕寒他只會寵你慣你,只會事事以你為中心,你以為那樣的兩小無猜就能永不褪色?你以為你與他真能歡情久、樂未央?在我看來,是怎麼都不可能的……&rdo;淚水迷濛了我的眼,我死命搖著頭呼喊道:&ldo;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要他,你們害了他,他再也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rdo;我撲到床上哭了很久,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只知月痕一直陪著我,她的手在我背上一下一下輕柔地撫動,那默默的關切著實讓我感動,我知道她最懂我,懂我和寒十餘年的情意。
我哭得累了,只趴在枕上微微抽泣著,聽見樊落柔聲道:&ldo;小姐,吃些東西吧,否則哪有氣力哭啊?&rdo;我聽著想笑,卻只咧了咧嘴:&ldo;我不餓,你去傾音閣將我的琵琶取來。&rdo;
她乖巧地應了,我起身斜倚床邊,接過月痕遞來的錦帕拭去眼角的淚珠:&ldo;阿痕,你說他們還有心嗎?竟說得出這樣的話!曾經的美好我怎能忘,他待我如斯,我,我卻害他喪命,我真是該死啊!&rdo;月痕撫著我的肩頭道:&ldo;小姐,這怎是你的錯?別再如此責怪自己了。&rdo;
我淚眼濛濛嘶喊道:&ldo;怎麼不是我的錯!若不是為我,他們又怎會逼他,若不是為我,他也不會瞞著我答應下來。我什麼都不懂,他的情意恐怕山上所有人都看清了,可我卻直到他死了才明白!&rdo;
月痕輕輕攬住我,微微哽咽道:&ldo;小姐,都已經過去三年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如今有了更好的人,何不……&rdo;我猛地掙開她:&ldo;你胡說什麼!我絕不會背棄寒的!&rdo;她動了動嘴,卻只輕嘆了口氣沒再言語,我就著小盞里的甜羹喝了幾口,推窗而望,蒼雲頂上雪色皚皚,那終年不化的冰雪是否也一如我心中的愁苦,那樣徹骨的冰寒。仿佛過了很久,我忽然聽見樊落在身後的輕喚,便轉身接過她手中的琵琶隨意撥動幾下,聽那音質依舊純淨清脆,飽滿而透亮,便定下心神說道:&ldo;樊落,你去把楊嚴塵喚來,就說,我請他來品琴。&rdo;她驚訝地瞄了瞄月痕,還是默默答應了,過不多久她便在門外說道:&ldo;小姐,人已帶到。&rdo;
我在菱花鏡里一瞧,眼睛腫得可怕,如此模樣怎能讓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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