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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心疼又好笑，在小孩身邊坐下，&ldo;渺渺，咱吃醬豆子，奶奶放了很多香油。&rdo;戳一點放饅頭上，就教他撕開饅頭蘸著吃。

秦峰看向倆大的，&ldo;你們也吃。這東西最多三天就不好吃了。&rdo;

周氏忍不住瞥一眼兒子，&ldo;你算是吃/精了。&rdo;

秦峰當沒看見，一個饅頭掰兩半，一半夾醬豆子吃完，一半夾芝麻鹽吃。隨後又掰一個夾著鹹鴨蛋吃。

小哥倆看他的架勢恨不得一頓把醬豆子和芝麻鹽吃光，也不再糾結吃多少，要不要給渺渺留一些。

爺仨都沒收著，結果周氏端來的東西去掉一半。

秦峰滿意：&ldo;明早再吃一頓剛剛好。&rdo;

周氏一邊幫他收拾桌子一邊說：&ldo;得虧你工資高。不然我和你爹都是老師也經不起你這麼禍害。&rdo;

秦峰權當誇獎，&ldo;離上課還早，看著他們背半小時書，再讓他們去學校。&rdo;拿著圍巾準備出去，忽然想起一件事，&ldo;媽，衣服別洗，等周末再洗。幾件衣服就開洗衣機費電。&rdo;

周氏不敢信，敗家子居然知道省電，今兒的太陽和月亮一起出來的嗎?

秦峰迤迤然走人。

顧小二小聲說：&ldo;奶奶，爸是怕您用手洗。&rdo;

周氏搖頭，&ldo;我不用手洗。你爸天天嫌這個洗衣機不好，我得多用用，早點用回本，省得哪天他偷偷賣了換個新的。&rdo;說完意識到不對，&ldo;二小子，剛才叫他啥?&rdo;

突然轉移話題，顧小二被問懵了。

顧無益想到秦峰先前跟廠長的對話，估計他也會這樣跟老兩口說，於是就把他新上任的爸爸跟廠長說過的話重複一遍。

周氏趕忙問：&ldo;不是他逼你們的吧?&rdo;

第11章 壞心眼

顧無益想笑：&ldo;爸可是您親兒子。&rdo;

&ldo;就是我兒子才這麼問。別人家的兒子可干不出這樣的事。&rdo;

顧無益不禁腹誹，別人家的兒子不是強迫改口，那是想要他們的命啊。

&ldo;真不是。&rdo;顧無益使勁搖搖頭，&ldo;爸爸他雖然看起來不著調，其實比很多爸爸都認真負責。奶奶你想，五里墩那麼多當爹的，有幾個天天盯著自家孩子做作業的?&rdo;

周氏想想，沒幾個。

村里那些當爹媽的看到孩子玩，不高興就念叨一句，也不管孩子聽不聽。

她有次看不下去說一句，&ldo;孩子得教。&rdo;那些當爹媽的還說，&ldo;我們整天累個半死，哪有空教他們。他們又不是為我們學的。不知道上學有用，將來吃苦受罪的是他們。&rdo;

七八/九歲大的孩子怎麼可能知道上學有用啊。

周氏更想回一句，&ldo;你們累個半死不也是自己沒本事，關孩子什麼事。&rdo;

隨後一想，她兒子秦峰有出息，不論她說什麼都會被人當成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有可能遭人嫉恨，索性微笑點頭附和。

周氏：&ldo;秦峰那小子這一點確實比別人強。不過我和你爺爺懷疑他是因為懶。&rdo;

小哥倆被她說糊塗了。

周氏：&ldo;你們想啊，上學上班多輕鬆。種地收莊稼多累啊。&rdo;

這個說法小哥倆也是服氣。

顧無益忍著笑點頭：&ldo;對!&rdo;

&ldo;不信?&rdo;

顧無益：&ldo;信!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