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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下一秒, 關望山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是個再熟悉不過的稱呼。
關望山:「姜總——」
江今赴晚了半拍取消免提。
卿薔倏地回頭。
這幾個兄弟伙, 少有人互相稱呼什麼總什麼總, 所以這個姜總, 卿薔沒猜錯的話,很有可能指的是她媽,姜辛北。
不過剛入耳時也只是猶疑,但江今赴緊接著欲蓋彌彰地降低音量,才讓卿薔徹底確認。
她眸色清冷,不偏不倚落在江今赴眼上,與他無聲的對峙。至於沒當即質問,不過是怕打草驚蛇,讓關望山停止匯報罷了。
江今赴也未露隻言片語,偏偏關望山沒感覺到不對勁,一頓說完還在期待回應,結果只等來了一串兒忙音。
「?」關望山這才在焦頭爛額中品出不對味,可惜戰火燒不到他身上,他怎樣都無所謂了。
卿薔面無表情,她雙眸輕微地眯了眯,意思很明顯:「說。」
江今赴自始至終,視線都未曾觸及她眼睛,松松靠在她瓷白脖頸下的一點硃砂上。
逃避的意味未免明顯了點兒。
卿薔嘲弄:「怎麼?到底有多見不得人,讓二哥這種大少爺都不願意提?」
她走幾步,坐回沙發:「二哥,我真是小瞧你了,你連我媽都敢查?」
江今赴啞然輕哂。
他擺弄著一旁的合同書,卿薔下樓時那沓紙就在桌上了,她懶得去看,只不過這陣兒子她注意力凝在他身上,沒必要再刻意忽視,餘光捕捉到幾個字——
島嶼轉讓書。
過眼雲煙,沒分走她半點兒關注。
江今赴唇稍勾,合上封皮,長指敲打在桌面:「姜總購置的遊輪沉海,船上的人上了我的島,我自然得多注意點兒。」
卿薔沒到是非不分的地步,頓時明白了過來,停頓兩秒,先問重點:「我媽那邊兒知道島主是你嗎?」
她當下只覺得事趕事,這個生日真不該過,這趟里約更不該來。
姜辛北在江今赴回國後就一直四處跑,擺明了不想與江家的人打交道,知母莫若女,卿薔無比了解,假如姜辛北和江今赴碰面兒,那絕對不會風平浪靜的收場。
卿父是一個長袖善舞的人,卿薔面兒上的周旋手段幾乎都是從他那兒學來的,至於骨子裡的執拗狠意,全靠姜辛北。
姜辛北當年憑一己之力撐起卿家不說,還分了姜家一杯羹,就能看出她手腕有多狠了。
但目前不是個跟江家再度決裂的完美處境,姜辛北又不會犯蠢,才選擇避開江今赴,可同時她不可能克制自己忍讓,有些要清算的,卿薔會等時機,而姜辛北不同,她會在見到江家人的第一眼,就不顧一切、一筆一筆地拿回來。
再加上卿薔一直未同家裡說過與江今赴的事兒,心裡沒底,她此刻坐在穹頂水晶燈下,長睫在臉上打下陰影,是少見的無措。
怎麼辦?
卿薔垂著眸。
要是被她媽發現島主是江今赴,就算他救了她,恐怕也無濟於事,畢竟江家跟卿家任何兩人有了來往的可能性,姜辛北都一定接受不了。
更何況她說不清。
來龍去脈,剖心解跡,她越來越說不清了。
卿薔嘆了口氣,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出現:
高中生談戀愛也不外乎如此怕家長得知吧。
意識到後,卿薔一怔,眼眸清冽更重。
江今赴不知道哪兒又惹著她了,倦懶一散,長腿交疊:「不知道。」
卿薔忪了口氣,又因為他下一句話,吸進去的氣梗在胸口。
江今赴:「但據說,姜總已經派人守在港口,只等風暴稍褪,便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