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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今赴知道她做局向來敢下注,哪怕風險超出贏率也不管不顧,她胸有成竹不怕意外,但他不想看她涉足險境。
卿薔盯著那根筆,悟了點兒,無聲掀了下唇,慵慢接過擱在一旁:「這就是你說的你在我手上?」
她笑著:「沒必要,我下的籌碼最後不都握在你那兒嗎?不過是起個引蛇的效果。二哥難道會讓別人經手嗎?」
「我不想,」江今赴額前的碎發戳在眉骨上,透亮黑眸凝在她身上,「既然你要拋籌碼,那我就來給底牌。防不勝防的可能性,你還是別擔了。」
卿薔無言半晌。
她輕聲:「最讓我防不勝防的不是你嗎?」隨後雙手撐在身側,仰首感嘆:「終於明白從此君王不早朝什麼意思了,阿嬌惑人啊」
得,還沒出戲。江今赴漆黑的眼攫她,嗤道:「俗。」
卿薔無所謂地應了聲,笑他:「嗯,您拿錢砸人,您高貴。」
她大概是頭回被錢砸?好像不太準確。
卿薔側眸與他四目相對,進他眼底脈脈,懂了——
她是在被愛砸。
最後也沒簽,卿薔曉之以理說都簽她的手得酸死,要不他代簽,要不他收回,反正她不簽。於是各讓一步,她挑了芙洛拉島的收下,其他都搬去書房了。
卿薔想想還是覺得好玩,戲言別人的老年保障是不動產和國家,她的居然是堆隨時生效的轉讓書,江今赴不置可否。
到元旦前夜,兩人已經萬事俱備,只等宴會前夕江今赴開始做空,宴會演場對峙戲碼,宴會後守株待兔收棋,看似緊密無縫,其實一步一賭,但同時也是最快的方法。元旦當天卿薔與江今赴都回了趟各家老宅,結果她一進屋,發現她爺爺正在跟江老爺子下棋,默了默,喚人。
叫江見舟時還是卡了卡,畢竟恨了小半輩子,就算早就釋懷了,也還是有種違和的不習慣感,但就幾秒也叫出來了:「江爺爺。」
江見舟倒挺自然,捏了白棋子看她眼:「今赴怎麼沒跟你回來?」
大概是您沒跟他說你來這兒了吧。
卿薔心底腹誹,給江今赴去了個消息,避免了他白跑一遭,聚齊後,兩人又簡單說了下他們接下來的步驟,老爺子們沒提什麼意見,只提前給了壓歲錢,卿薔這才反應過來,時間點卡在了年關。等用過晚飯回到青藤,青藤的管家也在里外招呼人置辦燈籠之類的往倉庫放了。
側院被搬運來搬運去的一道紅。
她瞥見幾張被風吹開的春聯,不知怎麼的,想起幅字。
卿薔轉身輕輕揪了下江今赴微敞的領口,他順著勁兒低頭,微挑起眉,沒明白她的意思。
卿薔掀起眼睫:「二哥,你這回可以給我講講『願釀薔薇酒,妄得我所求』到底怎麼一回事兒了吧?」
第55章 插pter 55 「願以我身釀卿酒,江江可渡相赴求。」
江今赴沒想到她還能惦記這事兒, 身上冷冽一散,修長的手撐在她身側欄杆,嗓音低沉:「是跟你有關。」
卿薔頷了下首, 一副願聞其詳的意態。
江今赴半垂著視線,看她有幾分促狹:「南附優秀畢業生發言那天,是我十八歲生日。」
「啊」卿薔無意識地發出個音節, 在腦子裡對了下時間, 發現還真是,「所以你後來說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
「是看見你的那一眼。」江今赴不疾不徐地接話。
「」卿薔不可避免地被取悅到, 彎了彎唇, 「這算意外之喜吧,你當時說完可是給我氣到了。」
江今赴薄唇哼出聲輕笑, 悠悠往下說:「老爺子有個規矩, 小輩想走哪條路自己選, 至於怎麼選江家有壇窖藏上百年的古酒, 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