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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叫嚷:「到底有什麼要問的,快些問就是。我們還有其他事要忙。」
「對,老子是來做生意的,哪能把時間一直耗在小錦里上?」
這麼多人等在大堂,罵罵咧咧中,他們被衙役搗棍呵斥「肅靜」。突然有一個衙役黑著臉從外面走進來,對著眾人沒好氣地一揮手:「這個案子結案了,沒什麼要問的了。你們全都過來簽字畫押得了。」
徐清圓和晏傾對視一眼,怔住。
他們默默跟著人群上前畫押,幸運的是,又遇到了昨日那個胖子中年男人。男人對他們嘿嘿一笑,排在他們前面,畫押時好奇地問衙役:「怎麼不問話了?木言夫人把事情都說清楚了?
「哎,那麼漂亮的人兒……她真的殺人了啊?那是不是得判罪啊?小錦里以後還開不開啊?
「這才三個月,都死了兩個當家人了。小錦里這氣運不行……」
衙役不耐煩道:「什麼清楚不清楚的,木言夫人自盡了,這案子就這麼結了。」
周圍聽到這話的人齊齊怔住。
眾人沉默下來,想不到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就這樣香消玉殞。眾人情緒低落,不再爭吵,紛紛上前畫押後離開。
晏傾和徐清圓混在他們中間做完這些,也被請出縣衙。
徐清圓和晏傾說話:「我本還想再見一見木言夫人,想看看那畫,問她是從哪裡買的。隨著木言夫人死,這一切都成謎底了……」
旁邊一道聲音大咧咧地插入:「你等下一任『木言夫人』選出來,新的木言夫人拿到小錦里的帳本,不就一切都清楚了?想看那畫,直接問我不就行了?
「你既是這樣的美人,昨夜又幫我洗清冤屈,我怎麼會連個畫都不捨得讓你看?」
徐清圓和晏傾扭頭,徐清圓後退,晏傾向前走了一步,擋住他人對身後女郎的唐突。說話的人嬉皮笑臉:「還認得我吧?」
這人不就是劉禹嗎?
晏傾問他:「下一任『木言夫人』是何意?」
他竟不知道小錦里的「木言夫人」從來不是一個人。
可是木言這個化名……分明是葉詩啊。
劉禹將他們看作鄉巴佬,熱情解釋道:「小錦里的每一任花簪娘子,都叫『木言夫人』。我的映娘也想當『木言夫人』,正積極爭取呢。不至於死了一個人,小錦里就開不下去了啊。和『無名君』這個名頭一樣,『木言夫人』也從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接一個的女子。」
徐清圓心涼下去。
不知為何,她想到了梁園中那些一個個或主動或被動的走下深淵的女子。
晏傾聲音溫和:「據我所知,小錦里原本『無名君』身邊幫他的人,一直叫花簪娘子。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木言夫人』竟然代替了『花簪娘子』。」
劉禹說起這個就興奮。
他自己邪惡地嘿嘿笑了兩聲,上來就伸手拉晏傾,要和他去角落裡說這些話。
徐清圓不悅地叫一聲:「清雨哥哥!」
她緊拽住晏傾的另一隻袖子,不肯晏傾被拉走。她瞪了劉禹一眼。
劉禹迷茫,只好說下去:「第一任『木言夫人』,好像犯了什麼大罪,要被朝廷殺頭。然後當時好像有個人,追她追的特別厲害,硬生生把她從教坊弄到了小錦里保護起來。非但如此,那個人還建了一個什麼樓,把那個女人藏在了裡面。
「這個事,錦城老人都聽說過吧?反正追愛追的轟轟烈烈,老百姓最喜歡看這種戲碼了。而小錦里為了迎合,就把花簪娘子的稱號改成『木言夫人』了。從那時候開始,小錦里就沒有花簪娘子,只有木言夫人。」
晏傾心想,這麼多年,他不知道小錦里發生了這麼多變化。可見宋明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