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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歡來醉仙樓?」
「也不是,是永樂伯府的程公子這一年來喜歡咱們醉仙樓,時常拉宴小侯爺來吃酒。宴小侯爺倒是沒啥真正喜歡的地方,東一家西一家,沒固定去處,誰跟他喝酒,往哪兒拉他,他就去哪裡,也不挑。」
凌雲深點頭,對宴輕沒什麼興趣探究,「我剛剛來時,看到許少尹在街上辦公,如今到了飯點兒了,你派人去問問,許少尹可有時間,我請他吃酒。」
「是。」掌柜的立即吩咐了個小夥計去了。
小夥計見著了許子舟後,將凌雲深的話傳達,許子舟看了一眼天色,微笑,「告訴雲深兄,我這就過去,讓他稍等。」
小夥計應是,回了醉仙樓。
不多時,許子舟便進了醉仙樓,路過二樓包房要上三樓時,程初瞧見了,探出頭問,「許少尹,你也來吃飯?一個人還是約了人?若是一個人,不如跟兄弟們一起湊湊熱鬧。」
許子舟笑著說,「多謝程兄好意,在下約了人,在樓上。」
程初很熱情,「約了誰?不如叫下來,人多一起喝酒有氣氛。」
許子舟向樓上看了一眼,如實說,「是凌三公子。」
程初聞言頓時縮回了脖子,「凌、凌三公子啊,還、還是算了。他太正經人了。」
他推出宴輕擋箭,「宴兄最怕一本正經的把四書五經一個字不差的都背下來的人了。」
那是人嗎?太不是了!凌家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變態,還是少接觸為妙。
宴輕沒說話。
許子舟好笑,「那我上樓了?」
「您請您請。」程初連連擺手。
許子舟好笑地上了樓。
程初立即關上了房門,拍著心口說,「你們說凌家是專門產怪人,還是凌家的怪人都命大?如今的凌家,剩下了凌家小姐、凌雲深、凌雲揚,凌家小姐的厲害就不說了,敢跟太子對著幹,不是誰都有勇氣的。先說凌雲深,也是個奇葩。」
「怎麼說?」有不了解的人問。
「他能一字不差把四書五經都背下來,與當世大儒辯論能引經據典將人駁的啞口無言,偏偏每回考試,剛一提筆,就會暈倒在考場上,等時間到了人家都考完了,他也醒了,考了三年,放棄了,這是七八年前的事兒了,被人忘了如今沒人說了,你們不知道也不奇怪,三年前,恰逢凌家大變,據說他性情也跟著變了,看誰不順眼,便對誰說教,他背的一字不差的四書五經便在這時候派上了大用場,引經據典可以追著人說教八天,據說凌家那厲害的出了名的小姐都怕他的說教功夫。」
眾紈絝絕倒。
程初又道,「三年前凌家小姐敲登聞鼓告御狀,陛下重審江南漕運案成功洗脫凌家的罪名後,陛下對凌家心存憐惜,嘆服凌家小姐傲骨不折,將江南漕運交給了凌家小姐後,本要破格提拔凌雲深入朝重用他,他給推了,說上天讓他考試時暈倒,就是警示不能入朝為官,若是有違天意,怕是要遭天譴,凌家子嗣經此大難凋敝凋零,他決心要留在家裡一心教導小侄子。」
眾人唏噓。
程初又道,「再說凌雲揚,在宴兄沒做紈絝前,他可是從小就做紈絝,天生就會做紈絝,他做到什麼份上呢,我跟你們說,可牛逼了,有一年他生日,京城方圓千里的三教九流都來給他慶生,在京城熱鬧了七天。」
眾紈絝:「……」
牛逼啊!
程初感慨,「我做紈絝,還是被他影響的,後來凌家大難,他進了天牢再出來,就不再做紈絝了,一邊養小侄子,一邊一心上進讀書,據說今年還要下場科舉。哎,從小不讀書,只讀了三年,不知道他名落孫山後,會不會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再回來跟咱們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