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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信炎對著方向盤悶了半晌，打開車門下了車，垂首對著施歌：&ldo;你回沛海來，是為了和他約會？&rdo;

施歌稍稍側過身子，任由宋西牧拉著手腕，沒有否認。

宋西牧哼哼：&ldo;當然不是，回來和我結婚，喜酒也不請你，所以不想和你說。&rdo;

劉信炎盯著施歌：&ldo;是嗎？&rdo;

宋西牧大喇喇道：&ldo;當然是了！這還看不出來……&rdo;

話音未落，劉信炎就朝他猛撲過來，攥著他的衣領把他死死往吉普車身上壓，兩眼冒著要灼死人的火氣，&ldo;你想死了！&rdo;

宋西牧的頭猛地撞擊車身，發出一聲不小的悶響，一陣鈍痛從後腦傳來，他喘著氣呲牙：&ldo;想打就抓緊時間打，你問她那麼多廢話做什麼！&rdo;

施歌心蹦到嗓子眼，跳著腳就去拉扯劉信炎的手臂，口裡急急叫喊：&ldo;你敢打他！我報警了！&rdo;

另外兩輛車上的人也下來了，幾百米之外有一輛車正開過來，大概是看見有人攔著路，猶豫著放慢了車速。

車燈刺眼，施歌微微眯起眼來，&ldo;劉信炎，你放手！&rdo;

劉信炎咬著牙，腮幫子硬邦邦鼓著，額頭青筋暴起，勒著宋西牧的衣領更緊了。

宋西牧在他的逼視下，沉聲一笑，&ldo;你在大馬路邊攔著算什麼回事，我猜剛才那輛車就報警了，我可不想和你進警局折騰，影響我們約會，要打找個安靜的地方打。&rdo;

劉信炎鬆開他的衣領，甩膀子往路邊走，&ldo;走！&rdo;

宋西牧挺直身子，扭了扭脖頸，單手整理衣領，另一隻手拉上施歌的手腕。

施歌緊緊拉住他，搖頭，帶著哭腔：&ldo;我們回去吧。&rdo;

宋西牧頓了頓，輕輕把人拉進懷裡，上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ldo;沒事兒，他不敢傷你，我叫人來了，很快就到。&rdo;

她的手抓緊不放：&ldo;他會打你啊！&rdo;

宋西牧：&ldo;遲早要打的，十幾歲結下的仇，也該了結了。&rdo;

施歌抬起的眼：&ldo;不了結，我們走！&rdo;

宋西牧對著那雙眼失笑：&ldo;嘖嘖，沒有膽啊……你生下來是不是被人偷了膽了，他不是你老鄉嗎，怕什麼！&rdo;

……

三人進了一個廢棄的養殖場，黑乎乎的一片，劉信炎進了一間大廚房，拉開燈，廚具一應俱全，應該是碼頭的工人在這裡下廚。

施歌看著砧板上的兩把刀，腦仁連著大陽穴，&ldo;突突&rdo;跳得厲害，連忙小跑幾步過去，把刀到藏到身後，三步並兩步竄出門，想丟到外頭又覺得不保險，不得不往院子裡摸索著，最後把刀往院子裡和人一樣高的草地里藏。

養殖場和大海隔著一條馬路，海風呼呼吹在耳邊，大概是沒什麼人走動，院子中的草叢長得賊高，在海風中舞動，像是藏著一團團的黑影在裡頭，讓人瘮得慌。

廚房裡有了響動，她雙手雙腿顫抖著往裡跑，到了門口，宋西牧後腰往炤台上狠狠一撞，臉挨了重重一拳。

她掩著嘴驚呼，腿就軟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宋西牧抬腳正對著劉信炎小腹，狠狠一踢，劉信炎連連退了三四米，結結實實摔到鐵鍋里，頭重重著地。

沒等劉信炎站起來，宋西牧早已經衝過去，抬腳往他肩頸處踩，劉信炎的頭被迫往一邊歪，只能斜著眼看宋西牧，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