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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齒：&ldo;來啊！&rdo;

他掄起一個堅硬的平底鍋，下死勁往宋西牧的膝蓋窩砸，宋西牧腿一軟，往前跌倒，最後扶著炤台才撐住了身子，連連喘著粗氣。

劉信炎已經翻身而起，拿起腳邊倒著的醋瓶子，單手扭動著，隨時要發起進攻。

宋西牧不甘示弱，撿起剛才劉信炎砸他膝蓋的平底鍋。

施歌踉踉蹌蹌衝過去，從背後抱住他，咬緊牙關把他往後扯，聲音嘶啞：&ldo;走啊！宋西牧！走！&rdo;

宋西牧摸到他腰間的手，本來打紅了眼，勢必要和劉信炎好好較量一番的決心頓時就潰散了，深深吸了一口氣，臉朝身後的施歌：&ldo;你到外面去，我好好教訓他一次，他才能服氣！&rdo;

施歌死抱著不鬆手，哭腔又出來了：&ldo;我不走！你坐牢吧！你坐牢了才好！&rdo;

宋西牧心裡像是被人用鐵錘狠狠一錘，那力道，卻是比剛才劉信炎打他的殺傷力大了上千上萬倍，他身子一松垮，把平底鍋往地上一扔，&ldo;不打了，我用錢也能砸死他！&rdo;

劉信炎把臉扭到一邊，手裡的醋瓶子依舊沒有放下。

&ldo;當年你還小，現在想起來不過才十五歲，他個禽獸！帶幾個小混混攔你的路！&rdo;

劉信炎斜睨著他：&ldo;信不信我廢了你！&rdo;

宋西牧摸著她的手，把人拉扯起來，對上那雙黑亮水潤的眼睛：&ldo;我不過是路見不平，去把你拉開，讓你先走，他記恨著我，在我高考那天帶人攔我的路。&rdo;

施歌直愣愣定焦在他臉上，瞳孔里有些失神。

外頭的黑夜如墨，一片狼藉的廚房沒有一丁點落腳之地，他的嘴角微腫，&ldo;我沒有參加高考，還進了派出所，高中畢業證還是我爸去求人才就拿到。&rdo;

她的唇角微不可查抖動，&ldo;是哪一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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