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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信炎半蹲著，脖頸處的紅印子分外猙獰，&ldo;我不管你打誰，姓施的你離得越遠越好，她有事，你就死了！&rdo;

凌迎峰還沒緩過勁兒來，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小女朋友等劉信炎走遠了才敢去扶他。

宋西牧帶著施歌出來了，看見凌迎峰那熊樣，頓住步子，朝他走過去，兩指捏著西褲想要蹲下，才一彎腰，後腰又一陣酸痛。

該不是真被劉信炎給廢了？

&ldo;嘶！&rdo;他擰著眉吸一口氣，緩了緩，盯著凌迎峰：&ldo;你，以後離和洲悅城售樓部三公里之外，要是再敢來鬧事，有你受的，三叔也說了，讓你離村里遠一點，等著抓你！&rdo;

……

回到車裡，橫著馬路的三輛車子已經被劉信炎的人挪走了，宋西牧往前開了兩三百米，調頭往回走，臉上掛了彩，這頭一場約會算是徹底泡湯了。

空調一吹，施歌臉上的淚痕已經干透，眼神渙散，沒有了焦距，呆呆朝著車窗外望，一棵棵綠化樹一閃而過。

車子狂奔，兩人一路無話。

待宋西牧停下車子，她才醒過神來，睜著被淚水洗刷過的清亮透徹的雙眸看著他，&ldo;到哪裡了？&rdo;

宋西牧解開安全帶，&ldo;我家。&rdo;

施歌看著外頭寫著字母的柱子和整齊劃一的綠漆停車位，&ldo;你家？&rdo;

&ldo;嗯，&rdo;他轉過臉，&ldo;我自己住的地方，雍光台。&rdo;

他提起過，平時工作忙，不回家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住在雍光台。她聽說雍光台是和洲悅城位置最好，私密性最強的高層，就六棟樓，全部都是一梯一戶的大平層，因為不對外銷售，所以不清楚是什麼價。

施歌解開安全帶，宋西牧已經過來給她開了車門了，她微微一頓，抬眼看了看他。

&ldo;下來。&rdo;

&ldo;……不是要出去嗎？&rdo;

宋西牧點著他的嘴角：&ldo;我都這樣了，怎麼出去？&rdo;

她看著他的臉，是腫了一些，&ldo;那……是不是去買點藥擦？&rdo;

宋西牧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ldo;你現在才想起要買藥，我懷疑我要是病了，你得等我死了才想起給我治。&rdo;

施歌：&ldo;……胡說什麼。&rdo;

宋西牧把車門開到最大，放開手，&ldo;快點，還死不了，可以再和他打三十年。&rdo;

施歌跟著他到了頂層，他摁了指紋，門打開了，打開玄關燈，灰黑白主調，和他的辦公室風格相似，乾淨利索。她打開一扇鞋櫃，上下看了一番，鞋子擺放得整整齊齊，比她想像的還乾淨。

宋西牧見她這麼不見外，好像比在九檀府的家裡自在多了，唇角就彎了，&ldo;不要隨便看我東西。&rdo;

施歌默默關上櫃門，換上他扔下來的男士拖鞋，有點大。

宋西牧笑：&ldo;這雙是最小的，我明天就給你買一雙，粉紅色的。&rdo;

他特意強調粉紅色，施歌好多年都沒有穿過粉紅色了，也懶得接他的茬。

往裡走，一個寬敞得甚至有些空曠的客廳，連接著一個大陽台，陽台窗開著，落地窗簾被風吹著往後舞動。

沒有電視，只有一個投影幕布，上面是藍色的時間顯示著，晚上十點多了。

走廊裡頭應該是房間，餐廳外是上二樓的一個旋轉樓梯，是一套複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