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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噗噗!砰砰……”一连串沉重如山的铁拳,连珠炮爆炸似的在大汉的胸、腹、胁、肋上开花。
只片刻,大汉被打得狂吼着退了七八步、始终无法摆脱铁拳的袭击,鼻孔流血,双目难睁,真够受的。
最后一拳大概太重了些。“砰!”一声大震,大汉被击倒在树下,像倒了一座山。
辛文昭向后退拍拍双手叫:“起来,老兄,这次要揍你的头、打掉你的大牙,免得你以后出口伤人惹上杀身之祸。”
大汉狼狈地爬起,摇摇脑袋,摇掉讨厌的昏眩感,然后是一声怒吼,声如疯虎啸天,火喇喇地冲上,“饿虎扑羊”拼命了。
辛文昭仍用上盘手,这是最基本的防卫招式,架开搭来的双爪、猛地内收,“啪啪!”两声同时起,双掌合击在大汉的双颊上,后收、合掌、前顶。
大汉脑袋一仰,向后退。
“噗!”一声,下颚被合拳所顶中。
“砰!”大汉再次倒地,满口流血。
“起来,别赖在地上。”辛文昭点手叫。
大汉晕头转向地爬起,伸手拔刀。
店堂中、突传出悦耳的娇唤:“不许动刀!”
大汉真听话,不再拨刀。
怒吼一声,再次冲进,“黑虎偷心”走中宫发拳。
辛文昭向右略闪,斜身切入,铁拳发如电闪。
“砰!”大汉第三次躺倒,这次起不来了,躺在地上扭动手脚,无力地想挺身撑起,却徒劳无功。
辛文昭向食桌走,扭头叫:“老兄,记住了,下次不可出口伤人。”
一名车夫举着酒碗走近大汉,笑着叫:“周老哥,起来啦!”声落、酒向下颁、全倒在大汉的脸上。
大汉似乎神力倏生,猛摇脑袋挺身坐起,含糊地问:“好小子,他呢?”
“他在棚子里,正在叫酒菜。”车夫说。
接着,含笑伸手相扶。
大汉站起,推开车夫怪叫:“好小子,打得我好重,我要宰了他。”
“你算了吧!安静些,喝酒啦!小心小姐煎你的皮,祸由口出,你犯了多少次错了?小姐正在生气呢!”
食堂中,店伙计已将卸下的剑与马包送来,搁在辛文昭的食桌上。
接着小店伙计送来了茶水。
大汉嘀咕着回到原处落坐,狠狠地盯着辛文昭直吹胡子。
辛文昭也盯着对方咧嘴笑,泰然自若地喝茶。
邻桌也有两位食客.一个是土老儿打扮,花甲年纪,身材瘦削。
另一人年约四十左右,有一张朴实面孔,五官毫不起眼,是属于令人容易忘怀,毫无特征的平常人。
土老儿眯着老眼,向辛文昭笑道:“能赤手空拳痛打人熊周青的人,江湖上并不多见,小兄弟.你拳上有几斤力道?”
辛文昭淡淡一笑,信口道:“三五斤总是有的,老伯要不要试试?’’
“免了,你想拆我这把老骨头?”
“当然老伯手上不含糊,至少要比眼前这位练了六七成护身正宗内家气功的人熊老兄强。”
“那倒是真的,糟老儿是他的师叔。”中年人笑嘻嘻地说。
辛文昭不在意地笑笑,说:“能眼看师侄挨揍而袖手旁观,泰然自若的人。气量与修养必定高人一等,而且定是重视声誉的正道人士。奇怪,你这位师侄怎么如此失检?大概是个傻老兄。”
“哼!”人熊周青重重地哼一声,大环眼一翻,作势离座发威。
“你皮痒了是不是?”土老儿含笑问,神态随和。
中年人向辛文昭淡淡一笑,毫无敌意地说:“老弟台确是高明,真要拼搏。周贤侄不死也得脱层皮。在下翟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