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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靛青在內的軍統都把視線轉開了，只有湖藍還直視著，直視一個不忍卒視的東西，他會把這當做對自我的一種挑戰。但終於連他眼裡也流露出了某種惻隱之心：&ldo;蓋上吧。&rdo;

卅四蓋上了傷口，他看著所有人，依靠自己的痛苦，他目的的一小部分終於達到：&ldo;現在你們不覺得我在玩笑了吧？&rdo;

沉默。是的，沒人會把這樣重傷者的話當成玩笑，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這樣玩笑。

卅四的臉色已經是徹底的灰敗，一個傷成那樣的人不可能經得起這樣通宵的折騰，可現在的狀況是他舍了命在折騰別人：&ldo;靛青站長，事發的當天是你在帶隊吧？&rdo;

&ldo;什麼叫做事發呢？最近沒少出事，你說的是哪次事發？&rdo;靛青是全然在牴觸。

&ldo;就是襲擊我們的上海聯絡總站，這次打響的第一槍。&rdo;卅四好脾氣地提醒。

&ldo;第一槍是中統放的，也許是共黨。這個問死人才知道。&rdo;

一旁的湖藍開了口：&ldo;靛青，這種時候說話用不著負氣，弄清事情對我們也沒有壞處。&rdo;

靛青因此而稍改了一下態度：&ldo;我們合圍的時候盧戡和北冥的人馬已經打成了一團，我們進去的時候地上已經不少屍體。&rdo;

&ldo;北冥已經全軍覆沒了。&rdo;卅四說。

&ldo;你那意思是我說什麼也死無對證？&rdo;靛青瞪著卅四，板著臉，為了一樁必須掩飾的錯誤，&ldo;你們共黨也是一樣，雙方下手都夠狠吧？&rdo;

&ldo;那天活下來的人就全在你們的上海站了，所以我亡命地趕過來。誰參與了那天的行動又覺得有什麼不對，能否說出來？&rdo;卅四嘆了口氣，看著這一屋的軍統，苦笑，&ldo;列位，你們在場的知道什麼卻又不說，我這千里外趕來的再怎麼演繹也是個瞎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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