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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寒見他還算識趣,鼻子裡哼了一聲,側身避過,邁步自人身邊離開。
「舒寒,我那兒有茶葉,咱們坐下談談吧。」男人不死心地追上來,他是真心喜歡,偏偏這人油鹽不進,追問兩次結果胳膊遭了秧。
事後他考慮過舒寒不接受有可能因為自己有家室,不過很多人都這樣,為了延續香火,選擇一明一暗的過日子,因此他很快否定這種想法,認為是自己努力不夠才沒能打動舒寒。
是故,哪怕被拒絕了多次,在這人住院時仍舊殷勤探望,並提出能幫忙推薦很好的轉業工作,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舒寒乾脆從醫院消失不見,再打聽不到任何消息。
沒過幾年,病毒爆發,妻女沒能熬過去變成喪屍,他一夜之間成了孤家寡人,恰在此時,舒寒出現了,兩人再度偶遇,這簡直是上天的安排!
「沒什麼好談的。」舒寒並未駐足,絲毫不留情面的斷然拒絕,豈知男人像膏藥似的甩不掉,一直跟在身後絮絮叨叨講著以往舊事,意圖把人留下。
舒寒走多快他追多快,走到台階實在忍不了了,眼眸中神色閃過一抹狠戾,這人才幹有,人品卻不行,吃著碗裡瞧著鍋里,偏偏行為從不過界只會歪纏,讓自己沒有下手機會,總不能因為別人多說幾句就拔刀砍人吧。
不過吃點兒苦頭,見點兒血倒是可以。
男人淨顧說話,以為舒寒停下是被自己說動,心中暗自歡喜,壓根兒沒留意對方摸刀的小動作。
舒寒右手悄然摸上別在腰上的刀,偏巧,這時又有人喊自己,他微微愣住,緊跟著,眉眼間血色倏然褪去,全身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煩躁情緒統統飛走,人一下燦爛了。
宋易遲在舒寒離開不到半分鐘接到李教授簡訊,讓他跑一趟中和劑實驗室取材料,宋易遲趕緊出門,實驗室在一層,剛好順路送舒寒到門口,誰知沒走幾步,遠遠瞧見個人衝出來跟舒寒說話。
那人拍著舒寒肩膀一副老熟人模樣,宋易遲沒在意,舒寒好歹呆了那麼多年,碰見個把熟人很正常,熟料男人拍完不算,手居然不老實的往下挪,舒寒竟然不反對(大霧),幸好那人有自知之明,主動放棄,舒寒瞪他一眼便走了。
宋易遲雙眉一軒,直覺裡面有故事,便不疾不徐跟在後面,看對方到底找舒寒幹嘛,結果一路光聽他絮叨,啥也沒幹,說什麼聽不清,反正像蒼蠅似的嗡嗡嗡響個不停,他離這麼遠,看都看煩了,估麼著舒寒耐心也快極限了。
所以宋易遲決定不等了,幾步上前,狀似不經意間強行把礙眼男人擠到身後,看都不看一眼,完全當做空氣。
「我送你下樓。」宋易遲表情嚴肅,沉聲道。
舒寒眼睛一眯,愛意滿滿地望著宋易遲,眼中再也容不下多餘的人,傾身在人唇角落下一吻,拽上宋易遲從容地轉身離開,對遭受「重大打擊」的人,連施捨一個眼神都奉欠。
「sh……」男人震驚後很快反應過來,方要開口質問舒寒這個高大男人是誰,可頭一個字剛發出半個音節,宋易遲看似無意的側過頭,深邃的雙眸一瞟,目光輕輕掃過男人的臉,前後不過一秒鐘且沒有任何停留,卻冷如數九寒冰將他凍在原地,後續半個音節硬生生卡在喉嚨,發不出聲。
舒寒帶著宋易遲快步下至一層,左右看看見無人注意,心頭熱熱的衝動又冒出來,跨步往旁邊一拐,進入角落,捧著宋易遲的臉不由分說吻了上去,這小子總在自己意想不到的時候突然出現,猝不及防地勾動他的愛意。
暖陽透過走廊玻璃捕捉到藏在角落的兩個人,親昵的時間仿佛停在了這一刻,曖昧氣息自貼合的唇間溢出,漸漸相容,如那鼓動的心跳。
宋易遲咬住急不可耐的舒寒,傳達著不滿,舒寒緩下動作,手指穿過發梢來到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