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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遠掃他一眼,心說:還真是,但我不跟你說,怕嚇死你。
「經驗,懂不懂,我這都是經驗。」李浩就看他遠哥皺了下眉,然後非常社會地攬住了他的肩,低聲道:「雖說咱們文科班和理科班的成績單沒辦法重合,但你在咱們文科穩坐倒一這也說不過去,你哪怕隨便往前蹭蹭呢?」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
李浩很痛苦:「臣妾做不到啊。」
祁遠收回手,滅了菸頭,循循善誘,「你現在吧,連學渣都算不上。渣,那玩意兒搓搓還能立住,你這種的風一吹就散了,就是一撮灰。你一個學灰,要追一個學霸,還不肯為之付出努力,那我感覺你這『戀』可能不是真戀,充其量是中二病發作的後遺症。」
李浩覺得自己藏了很久的心事遭到了無情的抨擊,出離憤怒了,他彈飛了菸頭,手掌啪地拍在膝蓋上,「不就是學習麼,老子還就不信了!」
「很好,」他遠哥用一種莫名慈祥的目光看著他,「歡迎你加入我們『今天也努力學習吖』小分隊。」
「……」李浩無語地看著這位活在同學們傳說里的大佬,「哥,你再說一遍,什么小分隊?」
祁遠站起來,撣了撣校服褲子,呵笑了聲,「沖你這個過耳就忘的腦力,目標也不要定的太遠大了,就先往倒十努力吧。」
李浩看著他跑下樓梯的瀟灑背影,心想:老大,你這叫五十步笑百步。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隨便說的,內心槽一槽就算了。
回到教室,李浩總覺得自己取經失敗,但看著陶神轉過來給他遠哥講題時候那溫柔耐心的模樣,又莫名覺得大佬的建議很中肯。
李學灰遂翻出自己嶄新的練習冊,打開了第一頁……他筆尖在題目上頓了下,猛地抬起頭,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旁邊仿佛被痴漢上身、認真聽講的同桌——他似乎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誠然,李浩同學並沒有生長一顆西皮樓同胞們的腐女心,他單純是覺得哪裡不對勁,有地方怪怪的,可也沒敢當真往「同桌是基佬」這方面思考。
畢竟……大佬的戰鬥力爆表,導致他不敢天馬行空地隨便想像。
期末考試在即,由孫不凡牽頭的「白皮書量產計劃」終於結出可喜的果實——只要交了錢的同學們,人手一冊印刷工整的「藍寶書」。
鑑於白皮看上去非常不吉利,孫學委向年級組老師建議,選擇了炫目的電光藍作為封皮,相當扎眼。
不過在後三排同學的眼中,孫不凡這事乾的不地道,感覺他和竊取革命勝利果實的袁大頭實屬一窩裡的賊耗子,於是張天橋他們幾個牽頭,不學無術的後三排集體抵制了「藍寶書」。
成功堵上了一條拿起書本,好好用功的光明大道。
祁遠一連兩周都在挑燈夜戰,和陶安然一塊兒複習時候連挑逗男朋友這項固定節目都免了,所以也並沒發現男朋友每天塞過來的習題本上題目在悄然增加,且有越來越難的趨勢。
陶安然對自己的教學成果相當滿意,他在給祁遠講題的間隙甚至跑神地想,哪怕他考不進前一百五呢,也無所謂吧?
底線這個東西果然是沒什麼骨氣的玩意兒。
按照慣例,五中高二年級最後一次期末考試還是沿用了以前的考制,每科占半天,連考三天。
大家齊齊懷著一種上墳的心情上了考場。
陶安然和祁遠在男廁門口道別,祁遠拿著兩根筆,深吸了口氣說:「放心,這一戰之後,我就轉正了。」
「嗯,」陶安然笑著點頭,「加油。」
祁遠轉過身,暗自掬了把淚——複習到什麼程度他心裡有數,一百五十名啊,還真的懸。
功課這東西,扔下容易撿起來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