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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人,也都个个瞪起他们来。白家人的愤慨,一目了然。
托恩今天上门来,实际并不是来祝贺白家战胜白手党的,而是带着道歉的意味来的。他们认为,即便嘴上不说道歉的话,白家的人也该明白。
现在,见白家人在赵海一句话的挑…逗下,立即向总督府表示了不满,托恩他们自知理亏,也便假作没看到那一道道似要杀人的目光,埋头喝酒吃菜。
谁知道,托恩他们几个忍了,毛里斯却无法再忍了。只见毛里斯呼地站了起来,遥遥地指着赵海道:“巴菲特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赵海也站了起来,道:“我说什么了?我说这几天,米国白手党组织了六百多名党徒,携带大量的轻重武器,违法进入澳户,向白家发起了进攻,可总督府听之任之。
“白家上上下下,作为澳户的合法公民,理应得到澳户政府的保护,可结果呢?在座的都清楚,澳户警察处,没有一个警察出来阻止白手党的恶行,从而导致白家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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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赵海前世忘年交文《天赐之子》片段
我的童年时代在我的回忆里,是很快乐很幸福的。虽然听母亲说,也有过挨饿的日子。可那些日子没有在我的心中留下一丁点儿影子。所能记住的只是挖野菜时我和豆芽老弟在春天的小南山上跑啊追的情景。因此。写了二十几年的小说。我从没敢写我的童年,我怕被别人指责我美化那段我们诅咒了几十年的日子。的确,那是一段让人无法不去诅咒的日子。当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告诉你一些我童年的事情时,我心里也还是满怀着不安甚至愧疚,似乎觉着我将要写下的这些快快活活的文字对不起岁月中那些面黄肌瘦的大人和孩子,对不起他们身上的破衣烂衫,对不起他们咕咕直叫装了一点儿树叶和观音土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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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回忆之河溯流而上,在靠近源头的那些地方。我总能看到三婶家的豆芽老弟拖着一条细细的瘸腿,跟在我的身后,扭啊扭啊地走着。那时候,我们俩几乎形影不离。成人之后,通过和别人交流,我知道了大多数男人在童年和少年时都曾有过追随者,也曾当过别人的追随者。就像我,我追随着我的大哥或者二婶家的二哥,站在岸上看他们在发了大水的白龙河里游泳,在草丛里拣他们扎猛子摸上来的活蹦乱跳的鱼。和他们一起钻进小南山的桃园里用弹弓打刚出窝的小麻雀。那种感觉,真是美极了。他们总是干一些在我的眼里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让我情不自禁地领着豆芽模仿他们。而豆芽,则是我的追随者,拿今天款爷的话说,他是我的跟班。我并不付钱给豆芽,当然,也不需要他为我做些什么。可他,只要有可能,就紧紧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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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之前豆芽怎么当我的跟班,我记不大清楚了,留在记忆里的似乎只有一次,他追随着我做了一件让他成了叛徒的事情。记忆中,天气已经有些热了。我的母亲已经开始用针线和剪刀将哥哥的花裤衩改成我的短裤了。母亲对我说,住不了几天,你也要上学了。我对上学没有兴趣,我知道上了学以后,不过是多了一个书包和一块四边用木头框起来的石板。那个书包是奶奶坐在纺花车旁用几块碎布给我缝制的,书包的带子就像奶奶的包脚布一样长。那块石板是前几天母亲去城里开妇女干部会时给我买的。小小的我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宁愿用满肚子的墨水和满脑子的道德戒律换取自由。是的,自由,身心的自由。母亲掂着那块新石板说,这是你的,还有柜子里你奶奶刚做的那个书包。至于石笔,母亲说,你用你哥哥以前剩下的那些就足够了。母亲还说,你的大名已经找对门的三叔起好了。于是,我从母亲的嘴里第一次听到了那个伴随了我半生的名字。我当时对我的新名字没有一点儿兴趣,我只是明白了上学以后,我们都要有一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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