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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風說:「這可是一筆很大的長期支出。可以看看總理怎麼個說法嗎?」
白雪嵐苦笑道:「現在的官員,個人要吃喝玩樂,玩戲子嫖婊子,那是絕不缺錢的。唯獨政府的國庫,卻是一盤慘不忍睹的空帳,光公務員薪資和各總署公費就用去了大半,剩下的,打點打點外交上的花銷,購買武器,發軍餉,抓襟見肘,入不敷出。加上我最近才在京華樓鬧了一出,總理一肚子氣要發,這個時候去向總理伸手,不是討罵嗎?必定碰一鼻子灰。」
宣懷風嘆道:「這可怎麼辦?如今這世界,沒錢是寸步難行。難道我們也在報紙上寫一篇報導,來個社會慈善籌款?」
白雪嵐說:「這個方法用海關總署的名義來做,必定全盤失敗,現在報紙的記者們都和我們對著幹呢,把海關總署罵成一個專門斂財的吝嗇狂,輿論哪會照顧我們?」
宣懷風抬起濃密的睫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白雪嵐不知是否會錯了他這一眼的含意,道:「你是想要我個人捐款嗎?其實我自己這陣子攢的錢也不少,捐出來也沒什麼。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第一個月墊上了,第二個月、第三個月怎麼辦呢?要是戒毒院辦得有聲有色,恐怕來戒毒的人也隨之增多,更是無法對付了。你別愁眉苦臉了,我看著心疼。放心罷,就為了你,我也必想出個解決的辦法來。」
他這樣義無反顧地說出來,宣懷風感動得心窩一陣波瀾,低聲道:「你不要把責任都放自己身上,天大的事,我們彼此一起,同心協力地解決才好。」
主動地伸出手,把白雪嵐的手給握了,緊了一緊。
白雪嵐也是一陣心波蕩漾,反手把他的手給握了,激動地想說什麼,唇動了動,忽然又變了一臉痛苦之色,皺著眉把頭垂下。
宣懷風驚道:「你怎麼了?身上不舒服嗎?」
白雪嵐朝他擺擺手,喘氣聲略粗,半晌,才抬起頭來,苦笑著問:「你這傷口,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好?虧我忍得……」
宣懷風一怔,明白過來,兩頰猛地脹紅了。
便不由自主把手往外一扯。
白雪嵐也不攔著,讓他把手縮回去,只用委屈的目光瞅著他。
他這樣裝出可憐的模樣,宣懷風倒不好教訓他什麼,臉熱熱的,黑睫毛往下垂著,說:「坐在別人的病床上,虧你也能有這樣強的欲望。」
白雪嵐哭笑不得,反問他:「病床也是床,我又年輕力壯,血氣方剛,欲望強烈有什麼不對的?」
宣懷風說:「那你要怎麼解決?」
白雪嵐說:「怪了,你學識這麼淵博的人,竟然不知道怎麼解決嗎?其實你心裡知道的,只是願意與不願意罷了。要是願意,我自然很痛快,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敢相強。」
宣懷風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要說不願意,也知道他忍得很苦,況且,這些天承蒙他做小伏低的伺候,自己一口拒絕,過於無情了。
但要說出願意二字,又實在過於羞愧。
怔了半日,無法抉擇,索性閉上眼睛,赧然道:「這不是我身上的問題,和我無關。總之,你覺得怎麼解決好,就怎麼解決。」
白雪嵐故意問:「如果我要用你解決呢?」
問了兩遍,宣懷風還是眼瞼垂著,微不可聞地說:「我都說了,一概和我無關。」
白雪嵐一愣,震驚道:「你這個意思,是真的同意了?」
宣懷風雖然在行為上決定讓其放任,但在口頭上,卻始終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羞意,淡色的雙唇緊閉著,不管白雪嵐怎麼問,都不肯作出正面回答。
白雪嵐喜不自禁,從床邊直跳起來,叫道:「很好,很好,你等我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