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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我寧可死,也不會進你的後宮。」
許湛愣在了原地,劍眉里隱隱有寒光閃閃,良久,他才喃喃出聲道:「我知道。」
一晃眼的工夫,便已到了蘇清端大婚這一日。
許蓮便由著春杏為她梳洗打扮,連壓箱底的那件五彩蝶紋錦袍都尋了出來,春杏本要為許蓮上一層脂粉,卻被許蓮拒絕,「不必了,今日該出風頭的不是我。」
長公主如今還是罪人之身,是不能太過高調,春杏便將那脂粉盒子放了下來。
待許蓮梳洗打扮好,門外的太監才進來築蓮殿喚人。
許蓮便將自己給蘇清端準備的賀禮放在懷中,只極小心地從後門處走了出去,幸而許湛以命內務府擺了小轎,只在後門處候著許蓮。
一路上,轎攆隨著起伏不平的路面而搖晃震動,春杏則是擔憂萬分地望向許蓮,今日可是蘇公子與鎮國公嫡小姐的婚事,公主可受得住?
「不必擔心,我早已明白我與他此生無緣。」許蓮慘白著臉,壓下心內細細密密的悲傷,只對春杏安慰一笑道。
春杏雖啞了,卻仍是能嘆息出聲,她便長吁短嘆了一波,又對著許蓮比劃了一番手語:公主,這夜明珠太過貴重,且還是陛下賞你的,用去做賀禮,合適嗎?
許蓮微愣,而後便倉皇一笑道:「可我身邊,除了這夜明珠能拿得出手以外,還能送他些什麼呢?況且如今他已不是那個貧苦書生了,我的賀禮,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春杏這下便不做聲了,她只替長公主感到悲哀,大好年華,卻在這深宮中枯萎埋藏,更可氣的是,她還要親眼看著心愛之人娶別的女人為妻。
思及此,春杏便又憤憤不平了起來,她接著比劃手語道:公主,不如我們不去了吧,您看了也難受。
春杏撫了撫春杏散亂的鬢髮,只笑道:「傻瓜,我不難受,能看著蘇清端功成名就,娶妻生子,便也圓了我的心愿,喜歡一個人,不是非要得到他的。」
春杏並不懂何為喜歡,見長公主如此回答,便也只能擰著眉自己凝神細思去了。
待許蓮所乘坐的小轎到了蘇清端如今氣派的府邸時,春杏不禁整顆心皆攪在了一起,她們可沒有名帖,萬一這門房小廝不讓自己與長公主進去可怎麼好?
雖是擔心,春杏卻仍是攙扶著掩了面容的長公主,一同走進了蘇府。
一路上,春杏不禁暗暗咋舌,如今的蘇公子當真是聲勢顯赫呢,朝中說得上名號的官員皆來喝了喜酒,除了朝中官員,連陛下身邊的御林軍也前來賀喜,最後更是來了一批西北的精銳士兵,直言今日要與蘇公子不醉不歸。
許蓮便上前將賀禮交到了鎮國公夫人手上,此刻的鎮國公夫人可謂是容光煥發,她如今得了這樣好的一個乘龍快婿,可不是臉都要笑歪了?
瞧瞧今日來喝喜酒的眾貴婦們,哪個不是面上帶笑,心裡則恨毒了自己?還是得多虧了貴妃娘娘,否則,她們怎麼會撿了這麼大的一個漏呢?
許蓮暗算了一番時辰,只怕還有一個時辰婚禮之宴才會開始,她便隨意尋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春杏也乖覺,只默默守在許蓮身邊,也不來回貪看。
隨著時間悄悄流淌,春杏漸漸地覺得有些不對勁,如今也該是新人拜堂的時候了,可是蘇公子人呢?而且鎮國公夫人臉色也顯而易見的垮了下來,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與春杏有著相同疑問的人,不在少數,便有幾個與鎮國公夫人關係密切一些的貴婦上前問道:「夫人,這新郎與新媳婦,什麼時候拜堂呀?」
鎮國公夫人臉色一僵,而後便強笑著解釋道:「清端早上去迎賓的時候,不小心摔了腳,如今拜堂只怕是有些困難。」
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