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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解釋有點牽強,至少游書朗目前為止沒有聽過樊霄因為說話鬧的笑話,除了這次。但他想不出其他原因來解釋心裡再次出現的異樣感覺,所以只能相信這是一次口誤,並非具有針對性的挑釁。
他舉杯,淡淡的說道:「真是遺憾,他並沒有姐妹。」
飯局結束,兩個人都有些微醺。在日料店門口告別,叫了代駕各自上了車。
車門關上,游書朗微醺的醉意便退得乾乾淨淨,這是他處世哲學,與人對飲,對方醉了,自己卻還保持清醒,是一種能力上的壓制,也是不合群的表現。沒有人喜歡你記住他們醜陋的醉態,除非你也醉了。
因而,只要不是商務宴請,要求游書朗必須清醒的情況,參加酒宴時,他一般與對方保持同樣的醉酒程度,比如今天,樊霄微醺,他便微醺。
而另一輛車上的樊霄,此時也全無醉態。昏暗的環境裡,只亮了一盞車頂燈,光線自上而下打在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將凸起的眉骨和鼻樑照亮,眼睛卻陷於幽暗的陰影之中。
「查一查游書朗的女朋友是誰?」同樣藏在影子裡的唇角勾起,「我想我應該談一場戀愛了。」
第4章 你的戀人叫你什麼?
有點熱。
陸臻坐在一間豪華畫室里第四次這樣想到。
他摸了一把脖子,皮膚上已有一層輕薄的汗水。五月的天氣,窗外的四照花已開至荼蘼,可他身處的室內竟然還打著暖風。
陸臻再一次看表,自那個光頭男人將他帶進這個畫室,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
「陸先生,請您稍等,老闆接通電話,接通後電話就來。」
光頭男人離開前留下了一句狗屁不通的話,奇怪的口音以及雙手合十的姿勢,讓陸臻可以肯定,那是一個泰國人,畢竟他剛剛從那個國度度假回來。
與之一牆之隔的房間瀰漫著酒香,樊霄坐在大的誇張的單人沙發中看似無聊地劃著名火柴。
唰,火光跳躍而出,明亮燦然,慢慢燃燒,逐漸熄滅,直至只剩一根扭曲焦黑的木桿。
菸灰缸里丟著十幾根這樣黑木桿,再一次將手中燃燼的火柴丟了進去,樊霄才抬起頭看向玻璃後面的年輕男子。
那是一面單項玻璃,玻璃後面是獨自坐在高腳椅上陸臻。
「你確定他是游書朗的……」樊霄頓了一下,選擇了一個詞彙,「戀人?」
光頭男人點點頭,用泰語回了句「確定」。
樊霄驀地就笑了,他拿起置於身旁的紅酒幹了一大口,然後用拇指慢慢抹去了唇角的濕意。
「那麼光輝、聖潔、強大的一個人,竟然喜歡男人!」他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果然,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人。」
放下酒杯,他起身緩緩走到玻璃前,正巧那邊的陸臻也轉過頭,向玻璃的方向看過來。
樊霄微微蹙眉,自言自語:「男人?戀人?」不過半晌,他眉間的皺褶便逐漸平整,眼中出現了一絲玩味,「游書朗的戀人會是什麼味道的?也是野薔薇味的?」
門終於被推開了,一個面帶淺笑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
陸臻從高腳椅上起身,目光淡淡的送了過去,他知道自己什麼樣子最迷人,可以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可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間,他眼中故作的冷淡都被驚艷取代了。
走進來的男人很帥。他穿的休閒隨意,黑色的襯衫衣料輕柔順滑,緊貼著結實有力的肌膚,勾勒出完美的體態身姿。敞開的領口微微露出鎖骨間的性感弧線,胸前的佛像飾品讓他的脖頸看起來修長健美。他的頭髮黑如墨色,髮絲柔順,五官俊朗,眼眸深邃迷人,透著一把子星輝。
「抱歉,讓你久等了,恰巧進來一個重要的工作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