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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兵員和糧餉,不少土司的頭人成了大西軍下的將領。孫可望、李定國等人
排除民族偏見,對西南少數民族的將士能夠用其所長,如山區行軍作戰,組
織象陣等等,從而擴大了兵源,形成了西南各族人民共同抗清的局面。清朝
廷臣在奏疏中說:&ldo;孫寇所藉兵力,洞蠻為多&rdo;1。時人李介也說:&ldo;定國所
2 《明末滇南紀略》卷三《盤踞滇城》。
3 同上書,卷四《政圖治安》。
4 同上書,卷四《政圖治安》。
1 《明末滇南紀略》卷四《政圖治安》。
2 昆明無名氏《滇南外史》。按,《明末滇南紀略》記嚴似祖為吏部兼禮部尚書。
3 《明末滇南紀略》卷三《盤踞滇城》。
4 同上書,卷四《悔罪歸明》。馬兆熙當作馬兆羲,見前注。
5 參見傅迪吉《五馬先生紀年》;李蕃《雅安追記》。
1 《清世祖實錄》卷一百。
將半為倮、傜、佬,雖其土官極難鈐束,何定國御之有法也?&rdo;2這表明大
西軍領導人在團結西南少數民族問題上收到了顯著效果。
在宗教政策上,雲南各族人士多虔信佛教。大西軍初入滇時對這一特點
注意不夠,如1647 年李定國率軍攻克麗江(今麗江納西族自治縣),當地&ldo;俗
多好佛,常以金銀鑄佛,大者丈余,次者八九尺,再次者二三尺不等,如是
羅列供養&rdo;。大西軍將士竟然把佛像&ldo;盡擊碎馱出&rdo;,充作軍餉3。為時不久,
孫可望等就改變了政策,明令保護宗教寺觀,甚至帶頭刻印佛教經典、鑄造
供佛的香爐等器物4。這裡自然有受習俗薰染轉而迷信佛教的一面,但客觀上
尊重了當地居民的信仰,有利於加強民族團結和地方局勢的穩定。
2 李介《天香閣隨筆》卷二。
3 《明末滇南紀略》卷三《沐公順賊》。
4 參見《雞足山志補》及郭影秋《李定國紀年》正文前影印李定國、孫可望刊刻的佛經跋文圖片,原件現
存雲南省圖書館。王尚禮鑄造的供佛香爐,拓片藏雲南省博物館。
第十二章 鄭成功起兵與魯監國在浙閩抗清
第一節 鄭芝龍降清
鄭芝龍既已決定投降清朝,首先撤回防守仙霞嶺的軍隊,使清軍得以順
利進入福建;接著又謊稱&ldo;海寇&rdo;侵擾他的故鄉安平,在八月間率部返回泉
州1。九月十九日,清軍未遇任何抵抗就占領了福州2。鄭芝龍的引狼入室是
為了向清方表示自己歸降的誠意,即如他在給清廷的題本中所說:&ldo;臣聞皇
上入主中原,揮戈南下,夙懷歸順之心。惟山川阻隔,又得知大兵已到,臣
即先撤各地駐兵,又曉諭各府、州積貯草秣,以迎大軍。&rdo;3但他還摸不清楚
清朝將給他多大的官職和爵位,因此把兵力集中於安平一帶,作為向清廷討
價還價的資本。清軍統帥博洛將計就計,一面派固山額真富拉克塔等統兵直
逼南安,顯耀清朝兵威;一面讓泉州鄉紳郭必昌(曾任明朝兵部尚書,福建
晉江人,同鄭芝龍關係密切)寫信招降。鄭芝龍很不高興地說:&ldo;我懼以立
王為罪耳。既招我,何相逼也!&rdo;1博洛裝模作樣地&ldo;切責&rdo;了富拉克塔,下
令把軍隊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