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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三清宗?我才不信!鼠大仙說了,只要讓他們把這個女人帶走,它們就再也不會為難我們家。只要她死了,我和孩子就安全了。為了我們父子二人,她犧牲一下不行嗎?」男人激動地大喊大叫,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情緒起伏不定,狀若瘋魔。
謝君卓眉頭微蹙,妖獸雖為獸,但有靈智,修為高深者還能通人言,和人交談。聽這個男人的說法,是鋸齒鼠和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謝君卓還算了解鋸齒鼠,知道他們輕易不會傷人,在妖獸中算是對人類無大害的一種。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它們一直針對的都是這家人而不是全村,這其中一定有別的原因。
男子和村民們大吵起來,他揮舞著手上的柴刀,誰要是敢上前他就提著刀亂劈亂砍。
「師尊,看樣子他是打定主意不讓我們進去,那個婦人身上的傷口要及時處理,我們不如先在院子替她包紮,等一會兒田師兄帶著村長過來,我們在做定奪。」
謝君卓沒有勸架的意思,反而拉著江月寒往後退了一步,免得那個人沒有分寸驚擾她。
江月寒掃了男人一眼,點了點頭,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可用的丹藥。
謝君卓把東西都接過去,讓守著婦人的村民將她放在地上平躺下來,然後直接撕開她的衣袖。被鋸齒鼠咬傷的地方泛黑的範圍又擴大不少,傷口處留下的血跡也呈現不正常的黑紅色。
妖獸和妖都帶有妖氣,他們的力量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砒|霜毒|藥,一旦入體沒有靈力抵抗,會一直被侵蝕,直到耗盡最後一絲精力。
謝君卓在掌間凝聚靈力,替婦人祛除傷口上的妖氣,然後又餵了她一顆丹藥。
清冷的月色落在婦人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銀白之色。謝君卓並指為劍,在她脖頸間摸索,最終在她的耳後摸到一點凸起的痕跡。謝君卓移動婦人的頭,借著月光看清楚她耳朵後面的痕跡,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爪印,呈現青灰色。
這是妖咒,妖獸(妖)在和人類結下深仇大恨時才會施展,如果謝君卓所料不差,這一家人的耳朵後面都有這個東西。
可他們一家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鄉野人家,在村長的轉述中也不存在和鋸齒鼠結下仇怨的情況,為什麼會被鋸齒鼠施下妖咒?
能讓鋸齒鼠如此記仇,甚至不惜搞得他們家破人亡,只怕不是小恩怨。謝君卓眉頭微蹙,不經意地往叢林深處看了一眼。
另一邊婦人的丈夫還在叫嚷,雙目怒睜,向外鼓出,瞳孔縮的只有針尖大小,眼白上布滿血絲,臉頰也跟著鼓起來,青筋暴露,像是一隻長著人臉的大蛤|蟆。他突然發瘋提刀亂砍,幾個熱血上頭的村民們想要制服他,他卻像是變成了一個大力士,把所有人都甩出去。
「它們說了,只要再死一個人,它們就放過我和兒子。你們為什麼要多管閒事?為什麼?」男子大喊起來,道:「我不想死,我不想。麗娘,你那麼愛我和兒子,為什麼不能乖乖地替我們去死。」
男子瘋魔般大喊著朝謝君卓衝過來,月光下柴刀泛著冷色。抱著七殺站在一旁的江盛雪娥眉輕皺,身影一閃,直接出現在男子身後劈掌砍下。
男子後頸一痛,兩眼一翻昏倒過去。被他甩出去的村民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身上的塵土,面色凝重地看著男子道:「兩位仙人,他……他這是怎麼了?」
大家生活在一個村子裡,平日低頭不見抬頭見,相互間都了解是個什麼性格。男子突然發狂,大夥心裡難免有點疙瘩。
江月寒有幾分憐憫,道:「被逼瘋了。」
鋸齒鼠一次次的襲擊讓男子神經緊繃,加上他親眼目睹自己父親的慘狀,又看見媳婦被拖走,一直以來擔驚受怕的那根弦突然崩斷,整個人承受不住瘋了。他此刻已經神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