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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原名叫春花和秋月,她觉得太俗气,便给她们各自改了个名儿,春花叫春烟,秋月叫秋水。
春烟和秋水欢喜地谢过她们的小主子。
照人微笑道:“你们两个起来吧,咱家没有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也别叫我小姐,以后就叫我姑娘吧。凡事多勤快点儿,没事不要乱嚼舌根子惹来是非,工钱赏钱什么的,自是不会比你们原来的主子家差的。”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又欲下跪言谢,想起刚刚姑娘说的话儿,于是生生地止住了往下屈的双腿,只倾身向前行了个小礼,齐声应是。
沈丘山下田地干活便轮流带上三四个仆从,余下的跟着两个护院在家盖房子,一个婆子每日跟着章氏到村里的房子里收鱼剖鱼烘鱼,另一个婆子则和两个丫头在家安排饭食。照天带着照地去城里参加府试去了。
话说这些仆从婆子丫头刚过来时,都心有不甘,原本在那繁华之地温柔之乡的京城呆得好好的,如今被送来这个穷乡僻壤里来当差,叫他们如何服气?但过得几日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由抱怨不满转变成了喜悦高兴。
京城繁华艳丽又如何?还不是每日里过着担心吊胆被呼来喝去的日子?如今大家能“像个人”一样生活,活动说话变得自由,与主子家像朋友一样说笑谈话他们如何不安乐?更让他们高兴的是,能有机会接亲人过来一起生活,这是他们有多好的福气才能遇上这样的主家?因此,大家就更尽心尽力了。
沈家的仆人房从林子大门开始,分别绕着林子的围墙隔距修盖,两人一座房,盖了十来座,又接了水源到每一处房里。
两个护院颇为严厉,每日天刚开眼就让一干仆从起床操练,练一个时辰再用早饭,之后各干各事。
沈丘山完全没有一个男主人的架子,牵着牛手把手的教四个仆人犁田耙田,挖地勾垄,栽瓜种豆,没过几日,这些人也都能独自干活了。
第五十章 偷鸡贼
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从张三嘴里传到李四耳里,再到王五,话就完全变了个味儿了。于是,王老爷送的仆人最后便变成沈家买回来的了,这可不得了,二十几个奴仆,那得多有钱才买得起。这沈丘山家又是买山又是买一大群奴仆的,可眼红死了那些歪心思的人了。
这不,个个都想着赶来瞧热闹,山上的房子太远,沈丘山家的老房子便成了些闲人嗑唠的场地,章氏每日里忙得焦头烂额之余,还要应付这些闲人,哪怕搭个话也是要费她的功夫的。
“丘山嫂子,今年种几亩打瓜?”一个年轻媳妇问清了沈丘山家的地瓜亩数、水田亩数等,这会将最后一个问题问了出来,一副想大干一场的模样。她完全是把他家当成了她家致富的榜样来学习了,似乎只要跟他家各样作物种一样多,家畜养一样多,她家就能跟他们家一样做得起生意、结交得上高门、买得起山林和奴仆。
章氏手里忙着,嘴上笑着答道:“今年种两亩哩。”
年轻媳妇暗暗记在心上,见了小河边蹲着在剖鱼的婆子,又羡慕地道:“嗳,如今有下人帮着干活,就是轻松些。”
章氏这下就有些不高兴了,啥叫有下人帮着她们就轻松?话是这么说没错儿,可她也不瞧瞧自己是不是忙得额头上的汗流进眼睛里了都不得空子擦一下。嗳,人家就只管瞧着你的好,眼前明摆着的辛苦劳累他们却视而不见,干哪样不辛苦?天上掉饼子还要起得早哩。
这时,春明娘从家里下来寻鸡,问章氏有没有看见鸡进她家的园子里。
章氏疑惑道:“这两天都没瞧见有鸡下来园子里哩,你家的鸡不是关在院子里么?咋啦,鸡不见了?”
春明娘焦急道:“不见了四只下蛋鸡,我可不是关在院子里的,不晓得咋回事,好端端的就不见了,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