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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娃儿淘气放出来了,娃儿又都没说没放,你说这鸡还能自个飞出那么高的篱笆么。”
章氏也跟着急道:“咋早两天就丢了这会子才来寻?”
旁边一直在听味道的几个媳妇,这时听得丢鸡了也叽里呱啦地插起话来了。
“春明娘,有没有瞧瞧老鼠洞?今年老鼠多,不定是给老鼠咬了。”
“都是下蛋的鸡了咋会被老鼠咬了去?你以为是刚孵出来的小鸡仔哩,我瞧着是黄鼠狼还差不多。”
“他家的篱笆扎得那般密实哪钻得进黄鼠狼?”
“莫不是给人家偷去了?”
一语惊醒几个妇人,刚刚的年轻媳妇当即想起早两天婆婆家也丢了两只鸡,她婆婆平时总是一惊一乍的,她以为这次她又犯起糊涂来了,也就没大在意。这会说起偷鸡贼她才想到,会不会她婆婆的鸡是给人偷了去?
她立时惊呼道:“唉呀,咱村出贼了哩,我婆婆早两天也丢了两只鸡。”
两家同时丢鸡,村里有贼的事儿是八九不离十了,村里以前可从来没闹过这样的丑事情,这还了得?其余几个妇人也惊慌起来,赶着回家数鸡去了。
这鸡瞧着是寻不回来了,春明娘心生痛惜,悔恨自个太大意。
章氏安慰道:“再寻寻看,不定躲在哪里抱窝哩。”她自个也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其渺茫。
陆陆续续地,村里传出有许多家丢鸡鸭鹅的,家里养了鸭鹅的都不敢往外面的池塘小河里放了。村长家每日都有人登门告状,要他查出到底是谁在干这等龌龊事。
这回照地又带了好消息回来,府试也通过了,连沈夫子都喜得上了家里道贺来。
章氏让下人们将今儿沈丘山猎的野免烧了,又烧了一只鸡一条鱼,还从窖里搬了一坛子雪水酿制的好酒来,晚餐丰富得很。
关夫子好歹是照地现在的老师,便请了过来吃饭,也好跟沈夫子搭个伴儿。本来还想请村长过来,耐何村长爹娘跟她家置气,连儿子上门吃个饭也不让,也不知这爹娘是咋做的,这完全是让村长的路子越走越窄哩。
两个夫子第一次来山上的家,如今又是春意盎然一派欣欣向荣的春天,山上栽的草草木木也大都长结实扎根葱茏了,他们家如今瞧起来是愈加的美了。
关夫子一时雅兴大发,建议将饭摆在露台的亭子里,吹着温暖四月风,听着潺潺流水声,看着满天繁星子,别提有多雅意,唯一的不足就是,油灯时不时的就被风扑灭。
照天想了个法子,把几根大木柴分别裹了厚厚的碎布条再浇上油点烯插在亭子四周,这样就不容易灭了,顶多只是在风中晃来晃去,发出“噗噗”声。
席间,大家喝得高兴便东扯西拉,沈家两个娃儿都是有学问的人,就沈丘山也是识得几个大字的,这真是越聊越得劲儿。当话题扯到关夫子那次拿几个娃子训导学生的时候,关夫子因不胜酒力而脸色熏红,他撩起时不时扫在桌上的衣袖,歉意道:“沈叔,今天当着沈夫子的面,我在这里给你闺女和照地赔个情,那日我真不是有意的,还请原谅晚辈的失言。”
沈丘山呵呵一笑,将各人的酒盅满上,道:“咱也别说那许多了,夫妻都会闹脸红哩!”
这日,楚延下学堂回来,刚进院里就听见牛栏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他家的鸡都是歇在牛栏上面堆草的阁子上的,听说最近村子里好多人家都丢了鸡鸭,莫不是这贼偷到他家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牛栏,身子藏在墙外面,只探了一双眼睛往里瞧,果然有一个人正匍匐在阁子上的草堆里,大屁股正朝着他这头。现在天没黑鸡没歇窝,想他是在上面寻鸡蛋。
他大喝一声冲进牛栏里,两手向着那个大屁股拽去,他本来长得比平常男娃高壮结实,又有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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