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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到她刚才凛冽逼人的杀气和剑术。
“没想到……”牧野歌苦笑了一声,咳了一口血。
叮叮,叮叮……
那白衣女孩垂手仰脸,仔细地听那风中的铃声,牧野歌辨明了方向,手上一弹,刀鞘激射而出,铃声顿时哑了。
他终于放心的晕了过去。
好安静啊,只有清越的水声在一声又一声响着,如同一只又一只掠过夜空的白鸟。
牧野歌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躺在一只水上摇晃的小木船上,眼光朦胧中,那一袭素衫的温柔女子俏立船头,手中兰桨在静谧的夜色中拨出微澜的水声。
阿瑶,阿瑶,真的是你?他喃喃到,他想坐起身来,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那女子瞥见牧野歌朦胧迷离的眼神,脸色微微红了一下,侧过脸去。
在那漆黑的江滩上,一群白鹭呀呀跃了起来,扑棱棱掠过黑沉沉的江夜。
牧野歌笑了,有什么好羞的,刚刚不是才拜了天地吗?他微眯着眼瞅见胸前阿瑶亲手结的绸花和红缎,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真是幻。
小船轻轻摇晃着滑过丝绸一般的江面,牧野歌懒洋洋地躺在船上,清凉的夜风中辉光闪烁的银河横贯天穹。
这真的是三年前的沧澜江?
那女子斜眼瞥了他笑嘻嘻的样子,撇嘴道,你这个野小子啊,乐成这样。我嫁了你,你还不是到处乱跑,害我担心?
她的话却说得如此温柔甜蜜,牧野歌听了嘿嘿笑道,那你何不去学得一手好菜,不就把我老老实实拴在你身边了,以后啊你再抱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野小子就算舍得下你,也舍不下野小子的野小子啊。
那女子脸又红了一下,牧野歌怔怔的看着。他总觉得阿瑶在害羞的时候才是最动人的时候,总是有点坏坏的心思想逗她脸红。
阿瑶,他看着那个袅娜的身影像烟雾一般渐渐散去,喃喃地说道,不要回去了,我今晚就带你走吧。
我要去见师父啊,她的声音飘在水上,空空荡荡,师父急召所有青麓弟子回院,我得回去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啊。
阿瑶,别回去了,真的别回去了,只要你不回去……可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
突然有个气冲冲的声音插话道:“你晕倒就晕倒,干嘛还哼哼唧唧没完没了的?”
牧野歌闷哼了一声,终于伏在慕容涓涓的背后醒了过来,他挣了一下,却觉得周身酸软无力。这一路走得颇为颠簸,他终于觉得全身的伤口都开始痛了起来。
“我们这是去哪里?”他忍痛低声问到。
慕容涓涓哼了一声:“自然是去找师姐她们料理你的伤口。你伤的这么重,那一剑由胸至腹,若是再深上一两分,都不用劳烦我好心背回去,直接挖个坑埋掉的了。”
牧野歌这才觉得胸腹间衣襟都被自己的温热的血濡湿透了,他隐约感觉到伤口似乎被草草包扎了一下,但是裹得松松垮垮,乱七八糟,他试着运气,只觉得胸口几处穴道被勉强封住,稍微缓了一下血流,不过无论是下针的力道和方位都可说是马马虎虎。
银针渡厄,金针渡劫,鹤影楼的医术本来也是一绝,可看来这位慕容小姐脾气不小,学到的本事倒是马虎的很。
慕容涓涓冷冷笑了一声,又道:“可你这一路上啊晕晕糊糊的话倒是不少,什么拜堂成亲啊,烧得好菜啊,大胖小子啊……”
她的语气酸溜溜的,牧野歌却怔怔不语,他感到呼吸突然间刺痛了起来,抬头看去,却见到月下草海中,那白衣女孩袖手静静站在一旁。
慕容涓涓施展踏雪飘行的轻功,走得极快,只见周围长草野滩不住向后退去。每每掠过那女孩身畔,那白衣翩然的身影便模糊淡去,无声无息的,又在五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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