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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往前又走了一步,蕭夕兮目光顫抖,忽然發狠,拿著簪子的手往下壓。電光火石之間,一直無聲立在一旁的南笙空手搶過簪子。
蕭夕兮的脖子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帶著紅血絲。
謝修沒再猶豫,抱著蕭夕兮疾奔而走,那一聲聲急促的「急報」聲消失的時候,謝修剛好抱著她出了太極殿。
為了防止她再做出什麼事情來,謝修直接抱著回了府。
到府後,謝修令人將所有尖利的東西都藏起來,絕對不能讓蕭夕兮接觸到。
「謝修,你什麼意思,軟禁本公主嗎?」蕭夕兮漠然地看著下人收拾房間,譏笑了聲問道。
謝修沒應聲,等到所有人退出了臥房,他說道:「府里內外都有有人守著,不要想著趁我不在可以出去。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身體養好。」
蕭夕兮好久沒聽到過這麼冷漠的語氣了,嘲諷地笑了笑:「謝修,你能關我關到什麼時候?再說身體是我自己的,跟你有關係嗎?」
謝修幾天沒睡了,躺在床上的時候,會壓下去的疲憊洶湧而上,推著他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
狠狠揉了揉眉心,謝修沉聲道:「等你身體好了,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謝修說完,支撐不住困意,在蕭夕兮臉上輕輕摸了摸:「別鬧,睡覺好不好?」
蕭夕兮側頭,發現他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眼皮底下是一片濃重的灰青色。
蕭夕兮啞然,靜默著。
她不想折騰謝修的,她只是悔恨,為何自己偏偏在那個節骨眼上生病,以至於父皇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她自責又悔恨,卻又無能為力。
她面對不了謝修,每一次看到他,就忍不住自己心裡的恨意和自責。
她知道自己可能病了,不光是身體,可能腦子也病了。
她希望謝修不要靠近自己,免得被自己傷害,免得她忍不住也恨起了他。
蕭夕兮的身體終究虛弱得很,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那天過後,蕭夕兮忽然不再鬧了,安心地養著身體。該喝藥喝藥,該吃飯吃飯,直到魏帝下葬的那天,蕭夕兮自己化了妝,穿了喪服,「本公主要去送父皇。」
謝修沒阻攔,他原也不打算攔。
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皇室走在最前面,身後是百官大臣,御林護衛,自發的百姓。
蕭夕兮和大公主走在一起,視線一直在前面的棺槨上。
沿著長安城走了一圈,棺槨最後到達皇家陵園的時候正好是天師指定的時辰。
唱過經念過佛,所有人最後一次三跪九拜,這便是完了。
蕭夕兮被素心扶著在一旁休息,她已經累到了極致,靠在軟榻上昏昏欲睡。
她們在房間的最裡面,隔了一道屏風,從外面進來並不會第一眼發現。
過了不久,門口傳來腳步聲。
「文王叔,孤還有事,就不陪了。」是太子的聲音,很明顯。
蕭夕兮皺眉,被吵醒剛說話,就聽到文王譏笑了聲:「本王只是來恭喜太子,哦應該是皇上了。」
「這麼多年,你終於得到你想要的了,王叔是打心底里為你高興。」
太子蕭焱語氣不耐:「王叔究竟想說什麼,只說便是,不必如此陰陽怪氣。」
文王哈哈大笑了會,「那本王就直說了,太子能讓謝修鞠躬盡瘁,十幾年如一日,本王佩服。」
「和謝修有什麼關係?孤繼位是父皇的心意。」
「哈哈哈哈,太子也不必掩飾,這天下長眼睛的人哪個不知道謝修是誰的人?他雖然娶了七公主,可究竟不是四皇子的人。」
這番話說完,文王似乎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