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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真話傷人,但是該說,還是得說。
……不然對男人太不公平。
良久之後,宋謹和開口了。
「我知道,但我不介意。」他用平靜的語氣說,「如果你不那麼記恨我了……也許我們可以試著做朋友。」
「你可饒了我吧。」王思年嘆了口氣,「就咱倆這性格,天南海北的,硬是湊成一堆也難受。」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宋謹和溫聲說。
男人停頓了片刻,又道:「他回不來了,但是我還在。」
接下來的幾天,王思年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了對臍帶血穿刺結果的等待上。
每一次未知號碼的來電,都讓她心裡緊上一緊。
她太過惴惴不安,以至於有些疏忽了身邊的變化。
——比如宋謹和重新滲透進了自己生活的這件事。
先是一兩個偶爾的簡訊,極有分寸,像是商務洽談般正式。
接著是一兩通電話,體貼有度,詢問她的身體狀況以及需不需要派車去醫院。
王思年在一次通話中無意間說漏了地址,第二天就開始有滋補品快遞上門。
別問,問就是「朋友幫忙」。
宋謹和是個很會取悅他人的人,如果他有心討好,對方多半是歡喜的。
王思年偶爾在失眠時也會想,如果她先於徐建認識這個男人,自己會不會愛上他?
但時光不會倒流,所以假設沒有意義。
一周多後,到了去醫院取結果的時候。
那輛奔馳車順理成章停在了樓下。
「昨天沒睡好?黑眼圈那麼重。」男人從駕駛位探出頭來,「我陪你去,省得你緊張。」
王思年本意是不想上車的,但她確實有點慫。
肚子裡的寶寶第一時間感受到了母親的情緒變化,用力踢了她兩腳。
車上的音響里在放張國榮的《春夏秋冬》。
上一次聽還是在酷熱時節,如今眼瞅隆冬未了,不由得讓人有些感慨白雲蒼狗,瞬息萬變。
「看看我。」路開了一半,宋謹和突然說。
「啊?」女人側過頭去,微微一愣,「你染髮了?」
宋謹和染了個淺棕色,在陽光照射下顯出一片暖意,倒是和他琥珀色的瞳孔顏色很搭。
只是這樣一來,就和印象里的穩重男人完全不一樣了,顯得有活力很多。
「你的中年危機了是不是來的太早了點。」王思年忍不住吐槽,「生怕釣不到小姑娘,開始在門面上下功夫了。」
男人卻顯得有些小得意:「換個造型,換個心情。馬上要過年了,新年新氣象。」
穿刺報告很快拿到了,是宋謹和下車去取的。
王思年深吸了一口氣,想把薄薄的信封撕開。結果手一滑,失敗了。
簡直比她高考查分還要緊張。
「我來吧。」宋謹和伸手。
王思年下意識的把信封遞過來,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腕子。
這是半年以來,他們第一次有肢體上的接觸。那一點親昵的觸感,好像火似的順著男人的胳膊燃燒上來。
宋謹和想起了那個不能說的夢,馬上起了反應。
他慌忙側過身,掩飾般的撕開了信封,用全部精力仔細閱讀,試圖壓抑那一點荒唐的妄念。
「寶寶沒事。」最後,他說出了穿刺結果。
「真的假的!」王思年一把奪過紙,自己讀了起來,很快就露出了笑顏,「還真是!」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這一瞬間情感高度統一,都露出了傻乎乎的笑。
只是樂極就會生悲。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