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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没?”“啊?!“我只是机械式惶恐地微微颌首。
胤禛的瞳孔渐渐收缩;放射出的目光犹如针芒般刺入我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的字字精辟,而你身边的人的意图尚且未曾了解,又怎是真正了解了男人, 天下的男人并不是出于一辙,并非人人皆属你口中那群可笑的男人……”他一瞬不瞬地紧盯住我”,浓重的语言,如幽深谷底发出的呐喊,久久回荡在凝滞在空气中。“如果那是我所爱的女子,我……爱新觉罗·胤禛定尽自己之所能去给予,去保护她,不容她受到半点的凌辱和委屈……”
……
我呆滞伫立着,竟久久噎语,并非因他的话语多么有反驳的力度,那也并非是令山河动容;天地变色的誓言,却是一字一词如钢针从天灵盖铮铮地贯穿而入,直达心扉深处。
臂肩上的双手不知何时渐渐松去,他不过又是一副冷漠的常态,迈步走向外厅的暖炕,自顾自地盘腿坐了上去,理了理袍子的下摆,冲我道:“还楞着干吗?”
我适才缓过了元神,转眼望去,他一手执起一颗棋子把玩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嘴角微抿,似笑非笑地望向我,道:“怎么?你想让我和自己对弈么?”那一副自若的神情与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扬了扬头,迫使自己从刚才的朦懵中清醒过来,深吸了口气,不过是下棋,他能奈我何?遂大步向前,刚一落座,恰逢雨苓捧着茶盘掀帘而入,满屋顿溢一股清幽的甘香。 胤禛微有讶色的瞥向茶盘,雨苓福了福身,淡笑着道:“四爷请用!”他伸手接过清花瓷盖碗杯,揭开了茶盖, 一片氤氲袅袅升腾;一缕缕淡雅萦绕在我与他之间。
“格格!”雨苓将另一杯搁置在我的案边,“耳房那里还有活计……没什么吩咐,奴婢便先退下了!” 我猛一抬头,哀怨地投向雨苓,她背着胤禛的目光无奈地撇嘴使着眼色。我心中哀然长叹,便也只好点头答道:“好吧,你先下去吧!”
胤禛三指轻合拢住杯口,举到鼻下慢慢转动,似乎沉醉在缕缕的茶香氤氲中;我亦端起了茶杯,用杯盖撇了撇茶沫,垂目轻呷了一口,甘甜之味缠绕在舌尖唇齿。……只听他自然开口问道:“是要‘五目连珠’还是围棋?”
我一怔,本以为上次他观战时那番心得无非只丈着佛学禅理和一口的辩才而信口胡绉,现在想来莫非他倒真是参透了其中玄理,想与我一较高下。
“当然是围棋了!”我挑眉答道。我自然清楚自己的围棋属于刚入门的初级儿科水平,一般的高手根本是不屑与这样的对手过招,即便是下了,也定会是索然无味而熬不过几局。上回好容易央了胤祯陪着我下了几盘,不过第三局,他就奈不住求饶着投降,还胡诌什么“胜固欣然败亦难”。而眼前这位高手想必是顶熬不过几关,必定缴械而去,想到如此,我便无所畏惧,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哦?!”他唇角一挑,拾掇着棋罐里的棋子,淡淡地道:“既是胸怀自信,那么我便让你五目,你执黑先行。”
“谢四爷!”话犹未落,我便抬腕,执手落一黑子于东南玄格处。他眼光一扫,直落在我腕上的那道淡痕。我仓皇地缩回手腕,掩了掩袖拢,低声道:“四爷,该您了!”
这道伤痕虽是因我不慎自己烫伤,可是皆是因除夕那夜醉酒而起。他虽未必知晓其中的原由,可我却是自是心虚,如今这伤痕曝于他的眼眸之下,仿佛就是将那夜的我可能的失态尴尬揭翻出来,心中不由一阵虚寒。
正暗自盘算着该不该启口提及或者当面澄清解释一番,却见他执起白子落于盘间,神色自若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六安瓜片?”
“啊?!”我悬腕于空,棋子顿于棋盘只寸之间,半响,压低了声音倒也却是如实地回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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