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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出發那天。」
「怎麼死的?」肖馨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中毒。一開始以為是自殺,現在警察認為有被殺害的可能。」
「天啊。」肖馨吃了一驚,「為什麼會中毒呢?」
「就是這一點不明白才令人有所懷疑。」
「中的什麼毒。」
「氰化物。」
「有沒有人因為你們關係不好而懷疑到你?」
「沒人知道,也懷疑不到我。那學生死的時候我在上課。當然被警察問話是少不了的。」
「為什麼?」
「我是班主任啊,而且她就死在學校。」
「這學校可真是要命。」肖馨皺著眉說。
礦泉水已經喝了一半多,關月青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來是渴得不行了。
「還不是你介紹的。」
「警察都問你什麼了?」
「一般的調查而已,比如那學生死前的情況。放心吧,什麼事兒也沒有。」
僅有的一次長談中張睿斯表現得不卑不亢,面對身為班主任的關月青也不曾露怯,為自己的冷淡態度進行巧妙的辯解。從一開始,關月青的指責就在滴水不漏的自我辯護前處於下風,這讓她沒有底氣繼續抓著問題不放。本以為兩人會來日方長,可是現在已經沒有第二回合了。
張睿斯那張白皙乾淨的小臉又一次浮現在關月青眼前。她究竟是怎麼死的,那間屋子的不協調感又是怎麼回事?若是重回現場大概就會發現什麼線索,可惜那裡已經被封了。
「我記得那天下午你還給我打電話了。你沒說幾句就掛了是因為這件事?」
「是剛好沒電了,和你通話的時候已經完事兒了。」
沙發邊的寫字檯上放著一包裝在透明塑膠袋裡的山菌,關月青伸手取了一塊出來,又干又輕,還帶著鹹鹹的泥土味。
「這是你買回來的山貨?」
「你拿走點兒,我吃不了這麼多。」肖馨說。
「都說了不用帶東西給我。」
「都是整包整包地賣,沒辦法啊。」肖馨無可奈何般的拖長聲音。
「好吧,我裝一些帶走。」
關月青抓了把菌類出來,在手掌上掂了掂,端詳了一陣又重新放回去。
「現在連學校都不安生了,有家長讓孩子轉學的嗎?」
「沒有吧。」關月青沉吟著,「至少高中部還沒有轉學的。」
「不會是習以為常了吧。」
肖馨話一出口,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關月青說:「說起學校,你覺得現在的學校在教育中發揮著什麼樣的功能?」
「提供適宜的學習環境?大學應該是這樣,可是中學更傾向於保證學生完成日常教育。不同時期側重不同。」
「那教育呢,怎樣的教育才算是好的教育?」
「這種事哪有絕對的好,總會有預期之外的情況出現,不能指望教育解決任何問題。」
「你說的預期之外是指什麼?」關月青問。
「很多啊,比如我導師現在做的項目,雖然很前沿,但就是太前沿了,上面給的經費不算多。還有,即使配備最好的科研條件,也不是誰都能做出成果的,個人資質很重要,也許一個動搖的念頭就去搞金融、創業什麼的了,那之前的教育投資不就白費了嗎?」
「所以,育人真的很難。」
「被教育也不容易啊。」肖馨不禁感嘆起來。
關月青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安靜地坐著一動也不動,過了會兒,她說:「魏立行要追我。」
「哎呀!這是好消息。你接受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