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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悲傷的倒在床上的靶子。」
蔣攸寧聽完,也記起這段細節:「你覺得這種約束並不合理。」
「是。但我不是針對約束本身,而是這位病人遭到的對待,後面寫得更具體,但被編輯勸刪了。」
所以,和呈現在公眾視野中不同的是,她電腦里的稿子還留有這樣的文字:「在多重桎梏里,他絲毫動彈不得,怒火和攻擊全部無濟於事。
精力的過度消耗讓他疲乏,漸漸地,他偃旗息鼓,倔強的臉上只留下隱忍。他要求喝水,護士把水杯放在他夠不到的床頭。他說背部很癢,護士走過來兩趟卻沒有碰他。他說要上廁所,護工拿了尿壺來給他脫褲子,被他死命拒絕……他們像是約好了為那個被他踹傷的同事出氣,又像集體疏遠這號造成威脅的危險人物,於是,直到下午,他依舊是那條被困住的擱淺的魚。」
蔣攸寧察覺到了她的害怕,伸手握住她的拳頭,然後抽出那團紙,觸到她冰涼的手心。
她輕輕回握:「如果我不是親歷者,我可能會感慨一下約束措施的嚴肅性和必要性,但我在那兒,所以我知道他性情大變前經歷了什麼。」
蔣攸寧問:「他經歷了什麼?」
她答:「恐懼和羞辱。」
。
新病人入院要先在重管室觀察。白天醫生和護士都在,到了晚上,病人比醫護多,受監管的力度變小,重管室就會出現各種狀況:有人在床上大喊殺人,有人邊做仰臥起坐邊唱歌,有的被控制住手,就拿腳在空中畫圈……護士進來提醒,他們乖乖上床,一離開,便又故態復萌。如此反覆,別說是新病人,她一個健康的人也覺得誤入了不正常的世界,嚇得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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