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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要拜訪的客人姓孟,早些年管控不嚴格的時候開礦發家,後來做掮客,這跨界之大好比讓魯智深葬花。據孫主管很是傷腦筋地透露,孟老闆脾氣古怪,先前公關銷售部的經理前來拜訪,合同沒談成不說,反倒被罵了一頓趕出去。
孟老闆財大氣粗,在老家平地建著仿照明朝樣式的建築,池中豢養著至少一米長的錦鯉,邊緣處結了層薄冰,籠中的鸚鵡跳來跳去,嘰嘰喳喳:「歡迎!歡迎!真td熱烈歡迎!」
白梔接觸後發現,孟老闆脾氣爽朗,還是個妙人。
「白小姐長得可真標緻,」孟老闆如此誇她,「真是沉魚落鴨,閉蛤、蟆羞花。」
有了這兩個「成語」打底,等到孟老闆說起自己最近在讀《鋼鐵俠是怎麼煉成的》《了不起的比爾蓋茨》時,她已經能夠做到以標準的微笑來應對了,甚至還能對孟老闆「關羽能打得過秦瓊怎麼就打不過林沖呢?關羽不是能倒拔垂楊柳拳打鎮關西嗎」的疑問作(跟)出(著)解(胡)答(扯)。
晚飯相談甚歡,旁側隨行的經理震驚地看著白梔微笑著與孟老闆聊天。孟老闆脾氣直爽,事情也簽的格外順利,直言過幾日會去帝都一趟,親自簽合同。
這趟差事十分容易,容易到白梔不明白匯報時,鄧崎看她時驚訝的眼神。
客房部一直是三班倒,白梔回家後已是疲憊不堪,倒頭便睡。
朦朧中感覺有人在碰她的鞋子,腳腕處微涼的肌膚覆蓋上了炙熱。
白梔困極,還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黑色襯衫的男人坐在她的床邊,如今白梔的小腿搭在他的膝上,而男人一手捏著她的腳腕,另一隻手輕輕地捏拖鞋上的球球。
在拖鞋離開腳的瞬間,白梔試圖一腳踢開:「別碰我的腳。」
顧維安微微後仰,避開她扭動的腳,仍舊牢牢掐著她的腳腕。白梔掙扎不得,反倒是被他捏住的肌膚浮現出一道紅痕。
白梔手肘觸碰著床,努力支撐起上半身,原本腰部以下都該貼著床單,如今腳腕卻被他抬起來。
淡奶油黃的真絲裙擺順著腿往下落,剩一縷輕柔蓋在膝蓋上。她自小嬌生慣養,就連膝蓋都是淡淡的粉紅色。19歐姆的柔軟真絲隨她漸亂的脈搏心跳而搖擺,輕輕蹭著膝彎,裙下是皎白的肌,裙擺深處是輕盈的、光觸不到的暗影與悸動。
顧維安的黑襯衣上還有領帶,甚至連領帶夾也沒有取下。他側身垂眼看白梔,那表情無欲無求的,但手一點兒也沒松,盯著她的視線銳利如刃。
他聽到白梔漸漸急促的呼吸聲。
喉結微動。
雨林中的獵人,撥開翠綠草叢,精準無誤地掐住小奶貓的後頸。
窗外小雪悠悠,室內如波光的真絲裙擺也盪成了落雪的天鵝湖。
白梔的困意在掙扎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批評:「變態。」
顧維安反問:「幫自己妻子脫鞋也算變態?」
白梔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奇怪癖好,你以前還偷偷——」
說到半截停住,她抬起下巴,重申:「我命令你鬆開。」
眼看她就要發怒,顧維安這才鬆手,站起來:「反應這麼大?」
回應他的是白梔重重一個枕頭,直衝臉而來,被顧維安穩穩接住。
白梔飛快抽回重回自由的腿,縮在裙下,昂首看他:「未徵得允許之前,你不能與我強行發生親密關係。請尊貴的顧先生記得,我有權利告你婚內q、j。」
顧維安隨手丟回白梔身側:「也請美麗的白小姐放心,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女人,我也不會強迫你。」
自覺魅力受到侮辱的白梔不服輸,指門:「哪怕你脫光了衣服在後面猛烈追我十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