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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罔論上君者,好好當值。」最為年長的深檐出口制止了討論,卻還是有些擔憂地望了望緊閉的大門。
相安拈訣隱去了雪毛犼,一個人走在回昭煦台的路上。
她想,自己還是貪心的。以前凌迦總是不欲理她,難得主動同她說話一句話,或是出於禮貌對她笑一笑,她都能開心很久。而如今,凌迦常日與她溫存,輕言細語,眼下不過一句淡漠的話,她卻這般反覆糾結許久。想起凌迦與自己如今的關係,其實她至今都還在夢中,她自是對凌迦動情多年,而凌迦雖在穹宇之上對她動過心,可是這二十二萬年,他竟也一直念著自己,相安總覺的不可思議。然而,她卻始終記得那日從雲端看下去的七海面貌,潮水綿延起伏,萬物獲恩德新生,確是凌迦心悅的模樣。
如此想著,她的一顆心稍稍安定下來。卻不過片刻又揪了起來,凌迦的的眼睛,她不會看錯,絕對是在哪裡傷到了。應是怕她擔心才這般瞞著她……凌迦事事護著他,她又能為他做些什麼呢……
「君後!」
「君後!」
……
白姮迎面走來,喚了相安幾聲都未見她回應,只當她身體哪裡不適,趕忙上去扶了一把。相安回過神來,眼中豁然一亮,湊到白姮耳畔悄聲低語。
「可聽明白了?」
「這……臣下記下了。」
「那便好,你先去照顧阿諾吧,我無事先回昭煦台了。」
天際新月彎彎,深海昭煦台中的女子自是望不見星辰月牙,卻倚在窗口托腮瞭望。她倒也不是在等自己的夫君,今日白姮已經同她說過,凌迦要閉關幾日修整心法修為,待出關便來看她。如此,她便很安心。只是她已經離開穹宇兩年多,雖然相闕傷了她,將她弄成這幅樣子,但終究不是他的本心,他被怨澤之氣繚繞,亦是病人。如此思慮著,相安便有些掛念他。她本想趁著凌迦閉關,回去看一看相闕,又恐凌迦知道擔心,便想著索性待他出關,兩人一同回穹宇。
而趁著這段空隙,她便極其專注的查閱白姮偷偷給她送來的各式醫書。想在醫術中找一找有關凌迦眼疾徵兆的案列或藥方。
白姮看不過去:「君後,一般夫妻鬧彆扭,為妻的一方總是各種耍小性,等著自己夫君來哄。您倒好,不哭不鬧,還趕著給君上看病記方子!」
「我也耍小性啦!可是阿諾更生氣了!」相安合了書冊,想一想又道:「再說他都聽我話閉關調理身體了,便是哄我最好的方式。我與其還悶悶不樂,多思多想,不若做些有意義的事。」
「可是您看的這些書,君上都是爛熟於心的,他當比您更清楚如何醫治自己。」
相安笑著看了一眼白姮,「總有萬一嘛,萬一哪裡是他遺漏的呢!即便他所知一切,我看一看,查一查,也好知道他到底傷的如何了!」
「那你還不如直接問君上呢!」
「傻丫頭,他若肯告訴我便早說了。你在他麾下這麼多年,又承了他大半醫術,也算是他近身的人了,難道還不知他嗎?」相安敲了敲白姮腦袋,「他素來驕傲,又是凡事一力擔下的心性,怎肯在我面前示弱!所以,他若問起,你便同他說我看醫書,是為了……為了與他有共同的愛好!」
「共同的愛好?君上能信嗎?」
「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總得給足他面子吧!」
「君後,你真好!」
「好什麼?」
「什麼都好!」
相安拉過白姮,「那以後你還是叫我少主吧,你叫我君後,便是在阿諾的一方,叫我少主,便同我更親些。可好?」
「嗯,少主!」
相安閱書,一目十行,卻是過目不忘。如此不過數日,已經將白姮送來的各類醫書